去。
到阿裏後,我時常會看到很多石頭上麵掛滿帆布旗,這是當地的文化,我沒有再抱著莫名其妙的眼觀去看,而是學會了理解,在這樣惡劣的一個環境下,本來是不該有人類生存,可那麼多人還是一代一代的活了下來,我不得不去想是什麼支撐著他們?就是這些信念,這種文化,活著,本就是奇跡。
這些天來,我生活在阿裏,在鎮上住著,每天到各個地方轉一圈,晚上再回來。在當地的類似茶餐廳的地方打點臨時工。因為我的錢實在是快用完了,2000塊錢,省到現在著實不容易,想想我都多久沒抽煙了?
在阿裏我看到最神奇的事情,就是夜晚,漫天的繁星,密密麻麻,璀璨耀眼,最低的一顆星,竟然在地平線處,與我膝蓋同高。
盡管這裏美麗,可卻氣候惡劣,沒多久,我還是病了,這次幾乎就是一發不可收拾,不要說我沒錢了,就是有錢這裏也治不好我。沒辦法隻得聯係了當地政府,再聯係上海,用直升機把我給送回去了。
進藏最重要的其實就是你的健康,一旦你生病,這次旅途必然是要荒廢了。
這次我確實病的很重,在家裏養了三個月,期間我看了很多關於藏族文化的書,和很多背包客的故事。他們字字詳細敘述,精彩紛呈,他們看到的不同,經曆過的也不同,但得出的結論竟出奇的一致。
憑借自己的力量進藏一次,可以改變你的世界觀和人生觀,你看到了更多人,更大的世界,你的心裏不再隻是為了你自己,會多想想別人,你就不會覺得自己以前過於在乎的事情有那麼的重要。心大了,心境自然也開闊了。
自古做詩人,若是腦子裏隻有自己,那他的境界必然也高不到哪裏去。我自然不是要做詩人,可做人何嚐不是這個道理?
病好之後,我找了工作,開始從頭做起,朝九晚五的生活我也過得。再沒有什麼人可以一眼就斷定,我是不是上海人。
照舊抽著煙,喜歡抬著煙灰缸到處走,隻不過沒以前悠閑了,很多事情要做,很多方案要寫,生活充實。
我沒再聽說青青的消息,隻知道她跟丈夫去了雲南。
第二年冬天,我再次辭職入藏,這次我要去的地方,是珠峰。
番外——
我已經在珠峰前那個驛站住了好幾天,但天氣惡劣,大雪不斷,車無法通行,我也隻得在這裏等待。我問當地人,珠峰還有多遠?他們告訴我就在前麵了,你現在就可以看到,可我每天對著那方向張望,看的眼睛都酸了,還是看不到。當地人又說,這是我心不誠,我問,怎樣才可以心誠。他們卻也回答不出來。
終於在我等了一周之後,我決定找個人帶路,自己徒步過去。
這裏到珠峰大本營要走7.5公裏的路,我們足足走了10個小時,路上我就不停的在扔東西,希望自己身上越輕越好。雪還一直在下,一腳踩下去,又濕又冷,拔起來都很費力。路上幾次想要放棄,可卻不敢,因為放棄就等於凍死。
10小時後,我們終於到達了珠峰大本營,我是激動的看到了人群,珠峰腳下,全是帳篷,各國的人都有,大家講著不同的語言,各忙各的。我找了個中國登山團隊,借他們的帳篷休息,過了一會兒出來,我問了個很白癡的問題,“珠峰在哪兒?”很多人都笑了,指著我前麵白茫茫一片,這就是。
這時,一道陽光從雲霧中射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靜靜的看著,我終於見到了珠峰,在天空中,最高處;在我麵前,近在咫尺。珠峰就如同一麵牆,赫然樹立在我的眼前。煙霧繚繞中,露出山尖,隱隱約約,映襯在陽光中。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所有人都震撼於初現珠峰的魅力,無法自己。⊥思⊥兔⊥在⊥線⊥閱⊥讀⊥
突然我前麵的一女孩哇的一聲就哭了,甚至激動的撲倒在地上,我也激動難以自製,流出眼淚。
偉大的女子峰,你用你的愛,保護著你的子民,震撼著世界。
耳邊風聲呼嘯,我手中空無一物,心中卻充盈了。這真的是一種神奇的力量,讓你感動到流淚。
恍惚中,我聽到身後有人用輕柔的語調說:“你終於來了。”
我並不回身,任由風吹散夢幻般的聲音,我們仿佛又回到了初識的日子,我笑的玩世不恭,開口回答道:“姐,讓你久等了。”
番外的番外——
肖青青離婚了,她始終除了魏司安無法愛上別人,魏司安回來後,她獨走西藏,而魏司安卻以為她去了雲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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