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他的聽力不大好。

因為接下來的律動頻率更是有增無減,簡直連靈魂都要被撞散了,數次高|潮來臨的時候,她幾近痙攣的軟在他懷裏,連一點聲音都沒能力發出,這極限的筷感實在讓人再也受不了……

稍微有點意識的時候,她已經躺在暖呼呼,軟綿綿的大床上了。

熟悉的格局,熟悉的落地窗,還有聶雲霄體香的大被褥,毫無疑問,這是在C市聶雲霄的窩。

三年前她還來過這裏與他共度春宵。

那時候還很年輕。

幸好現在也不老。

就在她想與枕邊人重溫舊夢時,聶雲霄撐著腦袋斜斜看她:“醒了?讓司機送你回去?”

她把眼一閉,自欺欺人的翻過身去,蒙住頭悶悶的說:“沒有,大概明天早上十二點才會醒。”

“給我一個留你過夜的理由。”

真是氣人,她忍不住提醒他,“剛剛運動的太激烈,我累了!也喝多了!”

“剛剛都是我在動吧,你隻負責享受就好,該喊累的應該是我。”扯下被子,他低頭咬她的頸脖,白皙無暇,瓷器一般誘人,“你喝了一兩,我喝了一斤,誰比較多?”

要是按以前的脾氣,這番逐客令下來她早就走人了。

可是現在,她舍不得,更不願意離開,想要一直沒出息的留在他身邊,期限最好是永遠。

再說,她是真的累到連腿都在發抖。

卻突然想起一件事,“剛剛沒有做措施……”

想不到聶雲霄竟頗為“體貼”的遞給她一粒藥,並熱心的解釋,“七十二小時緊急避孕藥,我不想有多餘的麻煩。”

有如兜頭一盆冷水潑下來,易.

於是悶悶不樂的低垂著腦袋。

聶雲霄已經進衣帽間換衣服去了。

易思甜好奇的跟過去,衣帽間裏嚴謹規整的深色服飾還是令她吃驚不小。

這裏曾經滿櫃子的淡色係休閑服飾,全都換成一排排的襯衫西服,萬幸沒有女裝。沒什麼貴重物品,甚至連一支名表都沒有。一旁的抽屜整齊擺放著十分正式的深色領帶,下一層抽屜裏隱約看見“人大代表”之類的證件徽章碼成一堆,和過去那些五顏六色的軍隊勳章擠在一起。

可想而知,這些年他經曆過多大的起伏波折。車禍受傷,離開部隊,放棄夢想。到他曾經最看不上眼的地方上工作,與她結婚,與她離婚。他是如何適應,如何轉變,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的,她沒有辦法親身體會。

隻知道,他的內心一定十分孤獨。

易思甜從身後抱住他,單薄的襯衫還能感受到來自他的溫度,她想摟得更緊一點,卻感覺聶雲霄掰開她的無名指,套了一個指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