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淡淡的,聲音沒有什麼起伏。

聞言,顧靳原挑起那條領帶在手裏把玩著,深邃的眸底讓人讓人猜不透。

臉色微沉,“半個月前沈紹廷去學校找過你是不是,你們兩個人還真是依依不舍。”

半個月前?

他們兩分開才隻有半個月的時間,許初見咬了咬牙,“顧先生,你監視我?”她明明沒做什麼事情,卻仿佛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視範圍內。

“別抬舉了你自己,我既然說了放你一個月,就不會那麼無聊的再去做這樣的事情。不過,有些人可時刻關注著你呢。”

和之前的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一樣,同樣是有人的‘關注’!

“那這次的事情,是不是也沒那麼簡單?”

她心裏隱隱覺得有些不對,雖然那時候確實是在盛世傷了那個人,要是報複的話為什麼會在事情過去了這麼長時間後開始。

顧靳原挑了挑眉,他在昨日白天的時候就大概弄清楚了這個事情,人被他弄進了局子裏這會兒任憑誰撈都撈不出。

“小花貓,你現在倒是變聰明了。不妨告訴你,那個蘇子彥以前可玩死過兩三個女學生,可能你是最幸運的那個。”

許初見聽到這話才覺得心裏一陣後怕,自己當時怎麼就這麼衝動的惹上這樣一個人。

她還是不理解顧靳原話中的意思,疑惑道:“我不懂這裏麵有什麼牽扯。”

顧靳原挑眉,也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隻是將領帶放到她手裏。

“你隻要知道,你但凡和沈紹廷再有點什麼牽扯,有些人總是會心裏不踏實的。”

他的聲音不帶一絲波瀾,隨意而淺淡。

許初見捏緊了領帶,眸子裏麵帶著些憤恨之色,聲音也淡了下來,“我早就和他沒關係了。”

她尾音處的那一抹失落,卻是沒有逃過他的耳朵。

男人冷哼,“幸好你沒傻到把那通求救電話打給沈紹廷。”

幸好她還知道在危險關頭要搬出他的名號,還不算太傻。

許初見想起了那時候她給他打的那個電話,“顧先生,你知道嗎,我真的沒有抱什麼太大的希望。”

在她那樣決然的想要離開他之後的沒多久,卻又這樣低三下四的求著他。而他在電話中那樣冷漠的說了那一句不認識,應該就是對她的懲罰。

顧靳原之後做的事情她當然是不知道的,畢竟她隻看到了向謹言。

“我曾說過,站在我身邊你就可以狐假虎威,以後要是在遇到這樣的事情,你盡管可以這樣做。”

許初見有些怔愣地從鏡子裏麵看著站在她身後的男人。

突然想起了他們第二次見麵的時候,他就那樣把一杯酒放到她手上。對她說:“狐假虎威總知道吧,在我身邊你隨便囂張。”

低沉動人的嗓音,帶著他獨有的不可一世。

可當別人問起他們兩是不是熟識的時候,她說的是,不熟!

許初見轉身,明眸對上男人似笑非笑的鳳眼。

有些費力的抬起手,很快就打出一個漂亮的溫莎結。這個男人的品味很好,不管是從衣著還是生活上麵都是極其講究。

她勾了勾唇角,手指停留在那領結上麵,細細地摩挲著。

回想著與這個男人每一次的遇見,每一次的糾纏。在他們還沒有牽扯這麼深之前,他對她似乎一直很縱容。

“顧先生,每次遇上你好像都是我狼狽的時候,到底是有哪一點吸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