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等回了合,不對頭的搭檔二人組才這麼先報道去了。
出門這六七日,算算日子倒過的挺快。
因為如今二人這臨時的身份,都是記在鬆陽縣衙門名義上的公差人員。
段鴞算半個衙門中人,富察爾濟更像是臨時在哪兒幹活都行的人,但一旦查完案子,總得回原官府把結案一事給了了。
如今公府衙門日日既管著民生之事,又多有各司賦稅報登補之能自是繁忙,所以這鬆陽縣縣衙內看上去也還是一切照舊。
因到底養著胥吏眾多,這些算是朝廷係統中最底層的公務人員卻也構成了一個不小的官府機構。
說起來,本朝,地方州縣等衙門內供驅使奔走之差役隸卒人等,統稱衙役。
具體又有內班與外班之分。內班是在衙內服役,如門子,侍役之類,外班又有壯班,皂班,快班等三班以及糧差等。凡衙門應役之人,除庫丁,鬥級,民壯仍列於齊民,其皂隸,馬快,步快,小馬,禁卒,門子,弓兵,糧差及巡捕營番役,皆為賤役。
鬆陽縣衙門日常為這些人供著和衙役們一樣的兩頓飯,一頓是早上的粥菜,一頓是午時的一碗飯。
本縣縣令馬縣令從前家裏幾代都是做生意。
到這代家裏用銀子捐了個縣官後,雖多年來,像樣的個人政績一直沒幹出來幾樁,但對底下人卻是一直仁厚非常。
就光說這縣衙大堂,裏外修繕的就比尋常縣衙要好上一些,四麵懸掛著屋瓦門堂頗有公正端肅之風,倒像個正經衙門了。
兩座對望著的石獅子前。
官府門口兩扇的大門四麵張開著,紅鼓立在兩邊,後邊行道上另停著馬縣令出行的一台轎輦。
等二人前後邁過門檻進了裏頭,前廳裏坐著幾個文房賬麵那邊的總管師爺,其餘的就都是些日常在衙門當差跑腿的衙役了。
仔細算一算日子,今日午休巡街歇下後,這幫官差們還能在後堂打個盹。
往常沒有什麼重大案子,就隻有些偷雞摸狗的小案情,也就算不忙,一見他們二人一起進來,還挺熱絡地與他們打招呼。
見狀,平時也和他們很熟,有個姓富察的還停下來和這幫後生說了兩句話。
因富察爾濟和段鴞都是熟麵孔了。
知道他們倆前兩日是去處州了,如趙福子那幫小衙役們還聚在一塊。
趁著熱鬧打聽了幾句這州府是不是挺大挺好玩的,案子如何之類的,聞言,站在衙門內看了眼四周的段鴞問了句。
“今天飯菜不錯,劉岑人在裏頭嗎?”
“哦哦,在呢在呢,上午咱們抓了個當街扒竊的,劉岑正在裏頭寫一邊審人,一邊做結案公文準備過會兒給馬縣令過目呢。”
在外頭和胥吏們一塊去坐著吃飯食的趙福子說著指了指裏頭。
富察爾濟和段鴞來衙門就是有事找劉岑的。
一聽到這話就想進去,正好對方這時探頭出來一看,像是在忙碌地審問什麼人的捕快總領劉岑看他們回來也是撩開門上的簾子,一下出來揮了下手。
“誒,富察,段鴞,真是你們,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啊!”
劉岑看樣子是根本不知道他們是今天上午就到。
說著還想快步往外走出來,可這話音落下,衙門裏頭就傳來其他人的類似‘大人我沒可沒扒竊’之類的嚷嚷聲傳來。
這是官府之人辦案的常態。
多有些進來了就開始拍桌子撒潑鬧事的混混之類,也是一聽這動靜,捕快總領也板著臉地扭頭來了這麼一句。
“好好給我坐好!前幾日不就是你在西街想順手牽樣偷人銀子的嗎?你可是這一帶的慣犯了,桂東林,真當我不認得你這張臉是不是?是又想挨板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