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有膽子敢下手準備查這事了。
“此事牽連甚廣,你先不用告訴馬縣令,隻麻煩你先調查一番就可以了。”
段鴞熟悉官場,在有明確證據前也就不會輕舉妄動,隻和劉岑最後說了這一番話。
“好,那就先多謝你們倆了,我且寫一份書信,務必將‘陳茶葉’一事,遞向江寧府那處的衙門問一問,看這半年官道上是否有截下此類東西過的。”
“一旦有消息,我立刻……想辦法通知你們。”
作者有話要說: 昏睡了一天,什麼都不知道,我確定一定,我感冒了。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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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下)
鬆陽這一邊, 因這處州一案而無端牽出隱藏在背後的另一樁無頭公案的同時。
就在數百裏之外,
處州府大牢外,四五個著一身灰藍色公服的兵丁正半夜杵著根水火棍半打瞌睡地守在刑房門口。
月涼如水,幾隻顯得影影綽綽的蚊蟲飄在半空。
地上頂上都顯得髒臭昏暗的牢獄裏更是四麵都不見一絲光亮。
夜半三更的,一個手上戴著鐐銬的白胖中年人正歪倒在牢獄之中疲憊地打瞌睡。他一身囚服, 看模樣很有些狼狽, 因受這牢獄之災一副寬胖相消減不少, 發辮也是亂糟糟的擱在肩膀上。
此人正是那日前,因走私‘陳茶葉’也就是‘麻匪’一罪,而被收押的貨郎楊青炳。
這兩日, 他因入獄,受了些衙門裏頭的刑罰,皮肉上也跟著遭了罪。
期間, 他終於是鬆口, 又零零總總地交代了些往常自己在道上做下的那些買賣,如這各個走私販子之間貨單交易和流水交易的走向,一條條的都被這處州府的衙門給拿走了。
衙門那頭隻當他已全部坦白交代了實情。
加上楊青炳這麼個樣子看過往確實也沒有什麼案底在身, 倒像個碰巧入了這一行的,所以這一番也就拿著那半包‘陳茶葉’的源頭證據和那些流水單子去繼續往下追查了。
可處州府這邊卻不知, 他這一遭被抓, 卻是暗自還留下了一手。
正是這一手, 才是決定楊青炳這條命真正能否在這獄中最終保的住的關鍵。
他這幾日雖深陷牢獄,卻終日忐忑不已掰著手指在等,不是等別的, 隻是那暗中早已伺機而動的一道勢力。
這勢力原是他背後多年的仰仗。
也是個常人根本不敢說出,隻要泄露勢必要比落入官府淒慘死去一百倍的名字。
縱使楊青炳有用不完的命。
再賭上這一家老小的性命,在這被官府逮住和被‘那群人’逮住之間他都會選擇前者。
因為,‘這群人’是一群真正的亡命之徒。
一群四處殺人放火的鬼魂。
一群吃人不眨眼睛的惡鬼。
這話說的離奇恐怖,卻也是如楊青炳這般知曉些不同尋常秘密的人,才敢在心裏膽戰心驚地反複保守的。
他很明白,即便是官府,朝廷,甚至是再往上的那些達官顯貴,都未必能拿‘這幫人’有什麼辦法。
數十年來,目無王法,手可通天,還轉身能逃個無影無蹤,還根本無人知曉他們的底細和存在——也正是‘這群人’最拿得出手的本事了。
“啪嗒——”
刑房外頭依稀有動靜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