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這樣的高度。
甚至有一種對於眼前邊置慢炮就在腳下半寸的危險並無感覺的冷靜透徹感。
待三尺,兩尺,一尺——
那中心地帶於地圖上化作四個紅圈的(零零,拾捌-貳拾)眼看著就要距離縮短了。
上方和下方的距離在一點點被拉到最小。
城牆上也跟著快速降下的其餘捕快們自己的性命也是係在這城牆上的一根繩子上,但此時所有人卻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在下落的瞬間,其餘幾個分別接近四個點位置的捕快已用腳死死抵著城牆,放緩了彼此的下降速度。
但最快到達的還是那腰還掛在繩子上的‘黑布巾’本人。
左邊的一個小捕快用撬棍拆旁邊的磚牆,臨邊的’黑布巾‘見狀則用手上的杆子試探進城牆縫隙裏的包裹。
因人的手抓住這一根長杆子時,就算再穩,也會發抖。
見手中抓著的那一根打著顫唞的杆子最初城牆洞的探進去時,所有人都不由得屏住氣了。
頭頂,伏天的大太陽打在眾人的臉頰上。
曬得每個人後脖子和麵頰上都是汗水,人人心裏都有些不安。
但這種時候了,任何無關緊要的思緒卻也沒什麼用處。
但粘杆二字。
從前,卻是貫穿了他的少年和青年時期。
這麼想著,身子呈現出傾斜狀態倒掛著,以一隻腳死死抵住城牆的‘黑布巾’卻也眯了眯眼睛,又一下以一個穩準狠的角度一把以杆子探住了那邊置慢炮上的包裹——
這一舉動,成功將左城門內的一個邊置慢炮取了出。
如同一個眾人目睹下的蓋世豪傑般,‘黑布巾’將包裹一下舉過頭頂,朝城樓上比了一下。
而不過四五個眨眼,那滿城門東城門下掛著的其餘記名身手厲害的小捕快已是率先取出了最中央的一個邊置慢炮,又滿身大汗地衝著城樓上共同地比了個手勢!
“大人!”
“好!”
這一下,令可算是心底送了一口氣的司馬準站在城樓上激動地鼓了個掌。
事實證明,這種拆除邊置慢炮的方法真的管用,那麼接下來江寧官府這邊就有辦法對付那九個分散在城內的了。
而以此法,接下來一倆個時辰內。
忙碌的在城中騎馬而過的江寧府官兵陸續拆除了日月升票號,正對向街道的大路口二百米的那個點(肆陸,百柒)。
沿街兩個茶水寮(柒陸,貳伍)(玖伍,拾叁)。
禦史大人左參(陸捌,百玖),金陵知府蘇其盞(壹貳,肆陸),協理督查明鵬(佰陸,柒伍)官邸的九個。
……
“踏踏——”
那一匹加急的官馬繼續穿行在江寧府中。
酉時一刻
已被官兵提前想辦法包圍的日月升票號外,同樣的一場正在被挽救的危機正在這一邊進行著。
不遠處,是因三個活炸彈中其中有兩個都鎖定在銀庫,外頭的外牆被拆除的差不多了。
但因鴿子和馬的目標過大,還隨時會動,若是一時不慎就會弄斷引線,所以官府便緊急決定以弓箭,將那隻大報恩寺的鴿子和那匹已經被鎖定的馬匹射殺。
這個辦法,需得由手臂力量出眾,擅長射箭的人過來。
總兵防那邊就緊急地取來了兩把弓箭,並從城防精兵中找了一位八旗子弟出身的老兵丁過來,而另外一個卻是一個令人有些意想不到的人。
此刻,那半邊的臉上綁著塊白布巾。
將自己的傷疤和一隻眼睛遮住的人正低頭往手上擦著一把白色滑石粉,來回摩攃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