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1 / 3)

“行了,今晚讓你留宿一夜,隻是日後不要和人說你在我這裏睡過。”他皺著眉,好似很不甘願的樣子道。

尹清露也撇撇嘴,“我是不是也要像那兩個小妖,叩謝王爺大恩啊?”

他似笑非笑地說:“你也知道感恩?明明口是心非,就算是磕頭了,還不曉得在心中怎麼咒罵我呢。”

聽他這麼說,她本來抿緊的嘴角慢慢向上,彎成了新月般的弧度。

他的來,這是第二次讓她躺了。

她一直覺得,像他這樣的人是有潔癖的,盡管他向來表現得平易近人,但眼中分明都是“請對我敬而遠之”的意思。

所以,他肯把來讓出來給她這個“敵人”睡,大大出手她的意科……該不會他的來上有什麼機關吧?

見她謹慎小心地打量整張床,包括床架和床板,他不悅地開口,“你要是有什麼懷疑就去屋外睡。天為被、地為床、清風明月為伴,應該很稱你的心意——

他這樣一說,她反而骨碌碌轉著烏黑的眼珠,笑道:“我這個重傷之人吹不得風、照不得月,還是要好好靜養一番。”說著,她就躺倒在來上,還順手拉過唯一的一床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聽他走出內室,似是在外屋躺下,靜默了好一陣,她忽然說道:“我的真名叫尹清露。”

她的聲音不大,不確定他一定能聽到,隻是不知哪來的衝動,她忽然想讓他知道自己的真名實姓。

過了好一陣子,她才聽到他的聲音如風而至。

“你這名字……該不會也是假的吧?”

她一下子坐起身,蹙著眉,“我為何還要再編一個假名字騙你?”

“垂縷飲清露,流響出疏桐。我叫鳳疏桐,你叫尹清露?哪有這麼巧的事?”

她一下子愣在那兒了。以前她也聽過這首詩,因為師父說這是她名字的由來,但她向來不是愛吟詩作賦的人,聽過就聽過了,並未留心,如今,乍然聽他提起,倒像兩人有天定的緣分,一時間竟令她有些臉紅心跳,,!”,地出神了。

“陸姑娘。請等一等!”

尹清露剛剛走出吏宮大門,聽到身後有人叫她,尚未回頭,那人已經跑到她麵前來,笑眯眯地說:“陸姑娘,我還有事有求於你呢!”

她不解地看著一身朱紅官服的莫隨園,知道他已經被封為吏宮詩郎,便各各氣氣地問:“莫大人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陸姑娘也不用和我這麼各氣,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他靦腆地道出來意,“其實我是想請陸姑娘做我的老師。”

“我?做你的老師?”她覺得他這個提議實在好笑,“我除了提妖之外,詩詞歌賦,經史子集全然不懂,我能教你什麼?”

“就是學捉妖啊。”莫隨園興奮地睜大眼,“若我也會捉妖之術,下次再遇到蛇妖就不怕了。”

尹清露。尷尬地看著他,“可是……這捉妖之術不容易學。莫大人可知道我學了多久?十三年。十三年我才正式出師,莫大人你……”

“我從現在學起,也學個十三年不過三十多歲,正是而立之年。”他的興致正高,全然不理會她的婉拒之意。

她正左君為難,不知能如何勸阻的對候,鳳硫桐恰好走出來,譽了眼相對而立的兩人,“陸姑娘這麼快就找到官場之友了?”

莫隨園躬身作揖,“我在請陸姑娘教我學道。”

“學道是為求仙,莫大人要求仙嗎?仙術縹緲,無根可查,還不如學點仕途經濟,在這人間先能安身立命才是根本。”

鳳疏桐淡淡的一番話讓尹清露鬆了口氣,她降笑道:“對,涵王說的對,莫大人現在是官場新秀,應該努力得到陛下的信任和重用。學道之事累又苦,還難有大戍,還是算了吧。”見鳳疏桐要走,她急忙找了個藉口說:“我還有事要與涵王談,失陪了。”然後追著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