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一閃,“是不是因為我把你打傷了,你想報複我?”
思來想去,大概就這一個原因了,可是厲蘇遼一點也不像這麼無聊的人,他做事不喜歡浪費時間,所以連切菜的時候,都是大塊的,當然也和他差勁的刀功有關係,這是旁話。
“當然不是。”厲蘇遼矢口否認,回答地很痛快,卻又吸了一口氣,好像不知後麵該怎麼說。
“算了…”鍾靜竹歎了一口氣,既然這麼難以啟齒,就不用再說了,“既然你沒有什麼後遺症,我也不用再住在這裏。”她站起來,往自己的房間走進去。
“盼盼…我隻是想把你留在身邊。”厲蘇遼拉住她,他平時巧舌如簧,鍾靜竹從來說不過他,不過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的舌頭上像是壓了一塊石頭,怎麼也利索不起來。
鍾靜竹能聽見自己砰砰亂跳的心,那麼重又那麼快,一下一下的,他說什麼…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為什麼?”下意識地問,這個時候,總忍不住刨根問底。厲蘇遼動了動嘴唇,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睡覺吧,很晚了,明天還要上班呢。”她輕輕一下,就揮開了厲蘇遼的手,心底的大起大落讓她連呼吸都有點困難,厲蘇遼沒有再攔她,隻是看著她走進去,有點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鍾靜竹躺在床鋪上,剛剛她心裏又幾分期待,期待什麼?她自己也有點搞不清楚,就是想要聽到厲蘇遼接下去的話,她甚至自戀地以為猜到了,想把她留在身邊,因為喜歡她?
雙手捂住臉,微微發燙,厲蘇遼怎麼可能會喜歡她…真是厚顏無恥的妄想。原本她就不太瞧得懂厲蘇遼這個人,看上去溫柔無害,其實心思很重,藏得很深,旁人喜歡用腹黑來形容這樣的人,可真的自己遇上了,卻多少有點害怕,不知道他的微笑裏有的算計。
而當下,他又在算計什麼?鍾靜竹這裏有什麼是他想要的?越想越覺得害怕,忍不住將人縮成一團,最後困倦地睡過去。
厲蘇遼也是一夜未免,到了天亮的時候,終於捋清思路,怎麼和鍾靜竹敘說才溫和而不顯突兀,心滿意足地睡過去,可是一覺醒來,等他的,不過是茶幾上的一張便條。很簡單的幾個字——我走了,鍾靜竹。
急忙跑進她的房間,少得可憐的衣物已經沒有了,停在一旁的拉杆箱也不見了,來的時候那樣輕裝簡行,走的時候悄無聲息。
將紙條揉成一團,既然來了,要走,總是沒那麼容易的,厲蘇遼笑起來,有點冰涼。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是真更晚了...最近有些事情很忙,所以時間有點不定...心情不好是因為身體不好,所謂相由心生...我怎麼說這麼玄妙的話⊙﹏⊙b...
一直咳嗽,嗷,我要種點枇杷葉...~
☆、23哎喲,威脅她
“哎喲,小師妹,你這…離家出走啊?”徐師兄叼著早餐,見鍾靜竹拖著一杆箱子進來,前後左右地打量。
“我是無家可歸!暫時住在所裏。”她把箱子拖到會議室裏,擱在角落,換了身警服出來。
“小師妹,怎麼回事?你被厲少趕出來了?”趙師兄將她拎到牆腳,鬼鬼祟祟地問,“他瞧著不像這麼薄幸的人啊?!是不是你幹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了?”
鍾靜竹真是一口老血灑滿地,這人還是她可愛可親的趙師兄嗎?她都落魄如斯了,他竟然還這麼誹謗她,一把推開他,就在位置上坐下來,任由眾師兄如何打探,都守口如瓶,咬著牙不說。
他們這偏僻地方,多是些鄰裏糾紛,小偷小摸之類的,可是今天早上接到的第一個案子卻是…
眾人望著門口,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鍾靜竹蹭著師兄的早餐,吃的心安理得,反應比眾人慢了半拍,報案人已經走到了跟前。
一口雞蛋噎在喉頭,急得翻白眼,倒是報案人心善,將兩臂外的杯子遞給她。喝了口水,鍾靜竹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有人通風報信,連劉全都驚動了,從辦公室裏走出來,果然看見厲蘇遼站在那裏:“厲少,您這是來…”
“報案。”厲蘇遼言簡意賅,鍾靜竹忽然有種不想的預感。“那您跟我去辦公室坐一坐,談一談。”劉所一驚,立刻招呼他進裏麵。
“不用特殊對待,在這裏就好。”厲蘇遼擺擺手,堅決要求一視同仁,劉所沒有辦法,先對徐師兄交代,“徐晨,務必把案子問清楚了。”又對鍾靜竹道,“靜竹,去我辦公室拿茶葉,泡杯茶來。”
鍾靜竹完全震驚了,被劉所一提,才回過神,卻發現所有師兄都用一種你們不是有□的眼神在她和厲蘇遼之間轉來轉去。
腳步淩亂地衝向飲水機,倒了茶出來,厲蘇遼坐在所裏簡陋的板凳上,卻依舊很挺拔,竟然將一旁的徐師兄襯托出了一身的猥瑣氣質。
將杯子用力地擺在桌子上,水一晃,濺出了幾滴,砸在厲蘇遼背上,看得一旁幾位毛骨悚然,趙師兄反應更是快得離譜,居然抓起一旁的抹布要去幫他擦拭,厲蘇遼嘴角抽了抽,將手縮進口袋裏。
“小師妹,你忘了放茶葉啊!”徐師兄怪叫,鍾靜竹輕哼,她故意沒放的,那麼貴的茶葉,給他喝多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