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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楚那家夥倒是識趣,把我送到家後就說公司還有事,要先走,拒絕了詩瑛邀請他到家裏喝口水的好意。當然他要是沒有和詩瑛說讓他扶我上樓會更好,當天很不湊巧,我們所在的樓座電梯壞了,雖說住得不高,隻在第十五層,但是要詩瑛一個弱女子扶我這個“腿腳不便”的人上樓還是不怎麼可能的。淩楚說自己趕時間,把車鑰匙扔給了詩瑛,叫她幫自己看著車。我們所在的小區停車場的位置不怎麼合理,有點遠,幾乎是要繞個大圈才能找到。而淩楚說他把我送上樓就馬上回去,叫詩瑛看著車,不然小區的保安不會同意讓車堵著樓座的大門。

淩楚剛開始兩層還隻是扶著我,呃,雖然他摟著我腰的手收得不是一般的緊。我們的速度不怎麼快,我有點氣惱地對他說:“趕時間幹嘛還眼巴巴地毛遂自薦?”

淩楚撇了撇嘴,眼裏閃過一道光芒,我頓時覺得腳下空了。好吧,一米九幾的個子,再加上長期運動和健身的緣故,他抱起我這個一米七出頭的瘦子還真是一點不費力,更何況出了車禍後,我的體重猛降,完全隻剩下皮包骨頭了。我上次在醫院的鏡子裏看到自己的臉,都懷疑是不是看到了鬼,因為我的臉頰幾乎沒有肉了,罐骨高高凸起,臉色慘白慘白的,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可見我本來就不多的體重又下降成什麼樣子了。

淩楚用著公主抱的姿勢抱著我走樓梯,這讓我感覺十分羞恥,特別是我要下來時,他還惡狠狠地威脅我說:“再吵我就把你丟下去。”

我被他抱著,兩腳淩空,一隻手還拿著拐杖,另一隻手可恥地抱住了淩楚的脖子。我抬起頭來,看不清他的臉,卻隻看到他好看而堅毅的下巴和挺拔的鼻峰。

淩楚抱著我走得不快,即便他體能再好,好歹我也是個成年男性,抱著我爬十五層的樓梯一般人還真做不到。不過就算是這樣,他還是比剛才我們兩在那裏磨蹭的速度快。

他的懷抱很是溫暖,也很是寬廣,他這種體格最容易給人安全感。我聽見耳邊傳來他胸膛裏咚咚的心跳聲,堅定而緩慢。他身上幽幽的古龍香水味縈繞在我的鼻尖,很是好聞。

我沉默著,任由他抱著到了門口,他放下我那一刻,我甚至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淩楚不肯進我的家門,摸了摸我的頭,笑了笑就轉身走了,我沒注意,就被他像揉小狗一樣揉了揉發心,在他麵前我一米七多的個子實在是不夠看,我頭痛。隻是,淩楚剛才的那個笑容,有點淡淡的悲傷,也有一點點的疲憊。我的心裏很不是滋味,要說我對他還有愛是不可能的,因為明明見到他和另外男人上床的樣子,我會失態,會心慌,但是就是沒有心痛,好像心在十年前已經痛到死掉了,再也折騰不起來了。而要說我原諒他了,也不怎麼可能,之前我本來是不恨他的,可是他又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我,把我的生活攪得一團糟,讓我時不時地憶起那些難堪的往事。

淩楚臨走的時候,明明已經邁開步子了,可是卻又生生地轉過了身,將一把鑰匙輕輕地放到了我的衣袋裏。

“這是……你上次……落在辦公室的鑰匙。”

他微側著臉,我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想來這就是除夕我慌裏慌張掉落在地上的那把鑰匙了。

憶起那一夜的事情,這一回,我一點都不想開口了。

沉默之中,淩楚的身影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中,家門也“哐當”一聲打開了。

第15章 酒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養病的日子其實過得很慢,在床上糾結了三個多月,我終於走出家門了,頓時有一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衝動。這段時間淩楚自然不會放過電話攻勢,剛開始他一打來電話就老是被我掐斷,後來他學乖了,就打家裏的電話問我的情況。詩瑛奇怪地問我怎麼沒接淩楚電話時,我老是胡謅手機沒電啊,碰巧沒信號之類的。一來二去,我也不好再找這種借口了,一次兩次還說得過去,每一次都這麼巧就太奇怪了。我隻能默默地忍受淩楚的電話騷擾,有一次我忍不住大罵:“淩楚,你到底有完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