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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細一想,還真是,他不這麼說,我還沒記起這件事,看來安兒還挺霸占舞台的嘛,我有點汗顏地想。

鬆開手,結束禮節性的握手,我撩了撩額前的頭發:“那個,我想說,我們就不互相吹捧了哈。”

“哈哈,你果然是實在的人啊。”男子笑了笑。

“果然?”我剛說出口,就又聽見男子說:“看來我們是一類人了,都受不了這種折騰人的家長會啊。”

我聳了聳肩:“這是對男人的挑戰啊。”

張榮做深有同感的連連點頭狀,開口道:“男人一有了家庭,就會被貼上奴隸的標簽了。”

“啊,怎麼扯到這了?”我驚呼,又覺得這樣很不禮貌,所以我急忙改口,“我是說怎麼會突然有這種感悟呢?”

“你說以前我們單身的時候,多麼自由,想喝酒就喝酒,想晚歸就晚歸,現在經濟壓力就不說了,孩子上學要錢,學舞要錢,老婆化妝要錢,和閨蜜打個牌也要錢。有時候明明是公司的應酬,我喝個酒,或者是出去出個差,老婆都要揪個不停。討好老婆的娘家不說,小孩子要從那麼一丁點兒養到大,養到會走路,會獨立吃飯,長大,成家立業。套上家庭枷鎖的男人,就是被折斷雙翼的雄鷹。我們怎麼會和一個女人結婚呢?因為一時的迷戀,因為到了一定的年紀就有急著完成任務的隨便,因為深沉的愛,然後這個女人睡在你的身邊,為你生下後麵帶著一大串麻煩的孩子,曾經風姿綽約的女人變得會東家長西家短,變得會將雙手叉在腰間,杏眼一挑,和小販在大庭廣眾之下因為幾毛錢爭得唾沫橫飛,形象全無。然後我們呢?”

他看著我,我呆愣。

他接著說:“我們被種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所禁錮,所羈絆,成婚之後我就總想起《一地雞毛》那部小說,真是寫得太對了。現在的我,褪去了新婚時的激情和浪漫,我常常問自己,我到底愛不愛我的太太呢?愛,是愛的吧,但是這種愛根本不純粹,交織了太多的責任了。女人和孩子總是很容易就成為男人的負擔,當然我這樣說,女性主義者會抗議,但是我真真覺得走進婚姻的殿堂之後,女人就會變得敏[gǎn]而多疑,更加不可//

之前在淩楚的房子裏看到的那些畫又再一次浮現在我麵前,我煩擾。

我最愛的人,或許不是我的妻子,但是我最在乎的,是她和安兒。

我無法放手的,或者說無法完全放手的,是淩楚,但是他不是我最大的責任,而是舊日的殘夢,破碎卻“陰魂不散”。

累,好累,來一次家長會,偶爾見到一個陌生人,也能這樣累,就像在淩楚身邊一樣累。

PS:大家可以猜猜結局,哈哈,不過我壞壞地說,後麵的發展一定會出乎各位看官的意料……奸笑ing

第43章 家長會(三)

我告別張榮,到辦公室找詩瑛時,時間已經過了大半。走到了辦公室門口時,我剛好碰見了結束談話出來的詩瑛。詩瑛見到我,臉色不太好。我急忙跨上前解釋道:“不好意思,我是遇見一個家長,就聊了會,沒想到耽擱了這麼多時間。”

詩瑛剛想說話,站在旁邊的安兒就拉了拉她的衣角,小眼睛咕嘟咕嘟地轉著:“媽媽,媽媽,我的表現還可以嗎?”

詩瑛低頭,笑笑:“安兒表現得很棒。”

“那我們快點去吃KFC吧。”安兒拍手。這小家夥,敢情一直是將獎勵的垃圾食品當成好好表現的動力。

我一彎腰,抱起了安兒,順便轉移了話題:“好的,小寶貝,我們這就去。”安兒趁勢在我的臉頰上“吧唧”就是一口,我的回禮就是對著她小小的鼻梁,就親了下去,安兒樂得眼睛都彎成新月了。

我“自作主張”地邁開了腳步,又偏頭對詩瑛說:“老師怎麼說?”

詩瑛定了定神色,也跨步跟了上來:“老師說安兒是個好苗子,全麵發展,她要咱們再加大培養的力度,讓她多學些知識和才藝。”

我皺眉:“可是,她還這麼小,玩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我不讚成過早地給她過多的壓力。”

詩瑛瞥了我一眼:“你懂什麼,現在競爭這麼激烈,先行動勝算就會大很多。而且,要是別的孩子都超前跑了,安兒到時候豈不是落在後頭了。”

“可是……”我剛想繼續說,詩瑛就擺了擺手打斷我:“教育的事情,你聽我的沒錯,再說也別在孩子的麵前討論這個話題,我們回家再聊。”

“噢。”當然,我也就隻能這樣回答了。

在安兒的教育這一方麵,我知道,我的話語權少得可憐,但是見安兒被教育得這麼出色,我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了。

往上托了托安兒,將她抱得更穩。我們一家三口,又乘著新買的大眾,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