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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錚錚男人。

我的手順著他的胸膛,他的手,爬上了他的眉,順著他的眼、他的鼻梁,來到了他輕抿著的唇上,來回地摩挲著。

淩楚的一隻手抓住了我肆虐的手,眼睛定定地看著我。

淩楚的唇湊了上來,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情景無聲無息地上演著,重演著。

衣衫輕解,我的手攤放在兩邊,就如深海裏的魚被波濤卷上海岸,暴露在了細沙中,陽光下。

淩楚的吻是炙熱的,和他此時急促的呼吸一般。

年少便諳於此道的人,帶著更為濃烈更為窒息的強勢,將我納入陰影下,我被壓在重物之下。細碎的呻[yín],或者該說更像悶哼,沒有傳入我的耳朵。我的靈魂飄到了半空,浮在床邊,安靜地看著一切,臉上沒有浮現一絲漣漪,靜默地看著容貌相同的人,在我用盡全部氣力愛過的人的身下,像暗夜的玫瑰一樣綻放。

淩楚所占有的,是誰?他的臂彎下擁抱的,是誰?

淩楚此時真正成了長在我身體裏的一根刺,刺是拔不得的,更何況是再重新深深插入我脆弱蒼白的禸體裏。

在他進入的那一刻,我短暫地恢複了知覺,好似從心髒的深淵處翻湧出一股不知名的疼痛,就像多年前結了痂的傷口被撕開那刺骨的疼痛,痛得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隻是片刻,因為現在的我,正漂浮在半空之中,看了良久白色的床被上波濤洶湧,頓覺無趣。

將目光投諸到窗外。

窗外,夜色正好,月光朦朧。

我和容眉,或者算上淩楚、沈翎天,誰在迷夢中,誰在迷蒙中呢?

第64章 突變

我並沒有對一夜的荒唐有著太多的反應,淩楚不知出於何種考量,也放任了我這種類似縮頭烏龜的行為。情緒裏有著太多的不穩定,所以我寧願避之不及,寧願唯有沉默。

容眉顯然也是知道的,第二天早上,或者該說是中午更為合適,我下樓時,容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才轉身到廚房裏為我端出一碗早已熬好,卻一直用小火煲著的細米粥。

身體的狀況我不是不知道,可是既然清醒了,我就無法說服自己再在那張床上待下去。簡單地念想著,若是可以出去走走,就好了。

當然,後來的這幾天,我知道這個想法是妄想。

坐在白色的搖椅上,麵對著庭園裏滿園的美景,我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惆悵,說不出是悲傷,還是憂愁。很自然地為自己倒了一杯酒,可是心底還是有一處覺得是不夠的。

“有煙嗎?”我任意地開口道。

我知道,我的身邊一直有人,即使我不知道他在何處。

一個身材魁梧,表情嚴肅的人果然現身了。

我接過遞過來的香煙盒:“萬寶路?”

“是淩先生備下的。”

想是我這幾天不斷地向保鏢索煙,淩楚就上了心了。

抽出一根,旁邊的人馬上上前為我點火。

煙霧繚繞中,我見他神色恭敬而不謙卑,自有一番氣度,不禁開口問:“你是興幫的人?”

他搖了搖頭。

“那就是淩楚的?”

男子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更沒有開口。

看來是默認了,真是一個悶罐子。

“多大了?是哪裏人啊?”我覺得自己實在是有點空虛得無聊,不禁起了逗弄眼前人的心思。

可惜對上的是個木訥到堪比機器人的人,而很明顯,我的問話不在他程序的設置裏。不過話一出口,我就知道我越矩了,因為有著這樣背景的人,一般都對自己的身世比較敏[gǎn]。

“算了,還是告訴我你的名字吧。或者說,我該怎麼稱呼你呢?”雖然知道他用的也不可能是真名。

“阿詠。”

“勇敢?哈,真是一個俗氣的名字啊。”我不客氣地說,果然見這個年齡看起來不大的小夥子臉上一片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