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段(1 / 3)

楊筱光說:“我能理解你,當初領導父母出事的時候,你的感受。”

這時,電視裏播到了公安局的畫麵,畫外音是訴說這個改邪歸正的少年,麵對昔日歧途友人仍舊誤入歧途的痛心,和他的深厚友誼。

楊筱光突然說:“我覺得我真卑鄙,我這樣和發死人財有什麼兩樣!”

方竹說:“阿光,你別嚇我。”

楊筱光說:“竹子,你說人生怎麼就這麼多處理不掉的問題呢?”

就在舍與得之間

楊筱光掛了方竹的電話,仰麵往床上一倒,對著天花板咕囔了一句:“對不起。”

這一切是為了他,他該明白。

電視台開始播廣告,不停的腦黃金,讓人聽了腦子鈍掉。她關了電視機,腦子真的瞬間停頓。心裏有一種訇然的響聲。

以倫就算因此贏了,也是不快樂的。

她是始作俑者,他們都是被迫。

明明是自由的年代,卻這樣身不由己。

楊筱光把臉埋在被褥之中,憋著氣,紫脹了臉,才深深吐了一口。

她把手機關掉了。

後來的三天,他的短信一直沒有來。楊筱光也沒有發短信給他,好像這樣一個傷疤,說破了就不好了。她告訴方竹,傷她的那個人已經落網了。她去公安局做了登記,還預備出庭作證,公安局希望方竹回來後也能做證。她和方竹約定了時間。

她還向方竹彙報何之軒的工作,短信投票都將到了白熱化的階段,潘以倫的“輪胎”們真的打出“浪子回頭金不換”的感人廣告語,“雲騰”的銷售網絡預備在名次揭曉後,再做一個盛大的開幕儀式。此時,所有人都在等,等待最後一個結果,是否能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

一切都和潘以倫是無關的。

潘以倫在影視基地的三天,是完全封閉的三天。他看了VCR,回頭給經紀人打了一個電話,要求去探望翟鳴,希望經紀人安排。

經紀人嚴詞拒絕。

潘以倫說:“我想看他,必須。”

經紀人不是真的想要軟化,他隻是發覺,這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一旦堅持,很難讓別人違拗他。

與翟鳴的見麵隻有五分鍾,潘以倫買了一包中華去探監。翟鳴在戒毒所裏,容顏十分肮髒。他以前愛漂亮,此刻此間,完全漂亮不起來了。

翟鳴看到潘以倫,說:“給你找麻煩了。”

潘以倫給他點了煙,戒毒所的警探看他們一眼,也就隨他們去了。

翟鳴說:“以後不會再麻煩了,聽說他們一個個的都被拘留了。報應不爽這種話真是個大俗話,大真話。”

潘以倫說:“你要好好的。”

翟鳴瞅他笑:“你就瞧咱們不順眼,可總也不說。你個小子!撇了個幹幹淨淨,從此以後就走陽關道了。兄弟被你踩著用一下,沒啥!”

潘以倫把遞給他的中華煙又收了回來:“我給你留著,每次一支。”

翟鳴問他:“是兄弟不?”

潘以倫隻是微笑。

“小白臉,我當初就應該和你一樣去娛樂圈混,窩在古北忒沒出息。”

“你也知道,知道就好。”

警探進來叫“時間到了”,潘以倫就立起身,翟鳴說:“兄弟沒賣硬貨,這幾年苦一苦,將來出去了要找你。”

潘以倫說:“好,沒有問題。”

翟鳴朝他先豎一豎中指,再豎一豎大拇指。

潘以倫走出來,經紀人和公司的車正等在外麵,他們走的很迅速,就是怕有人拍了去。

經濟人在車上說:“今晚的決賽,為了吸引眼球,一定有評委問最近的事,記住,你的回答是‘報紙上報導的那件不好的事情是並不是完全不正確的,我曾經犯過錯誤,因此受到懲罰。人要對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我認認真真去彌補我犯的錯誤,因為相信社會永遠會給積極向上的人予機會。’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