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1 / 2)

她的行李,我會寄存在機場。”

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趙棟明端起杯子,跟他的碰了碰,一飲而盡,“躍東,謝謝你!”

他眼睛直直地盯著酒杯,“快回去吧!她在等你。”

趙棟明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

他端起杯子,猛灌了一大口,一滴不剩,感覺不到冷,卻是陣陣地心如刀割,趴在吧台上,很久。

“第一次看你這樣,”酒保往杯子裏加滿水,“很痛吧?別壓抑著,去找她吧!”

他抬頭笑了笑,“找不回她了。”

“那就見她,難道也見不到她?”

他搖搖頭,“她見不到我。”

vol.4(12)

東湖平靜地倒影著夜晚的燈紅酒綠,騰空而起的煙火炫目般綻放,渲染了整個湖麵也潑色了屋頂的積雪。

“我明天上午7點的飛機。”

“噢”

“會離開一周。”

“哦”

“不會給你電話。”

“嗯”

每次林躍東離開江城的時候總是與她重複上麵的對話,他說如果她再愛理不理,他會押著她到機場送他。其實她一直都知道,他從來不定7點以後的機票,他不想她早起送他。

這次他破例將時間改到了10點。

“經過消防官兵8小時連續奮戰,江陽區菀樓街特大火災於25日淩晨2時10分被撲滅。記者調查顯示,江陽區菀樓街被列入市重點工程改治區域,明升集團也已計劃在此建設白領公寓,早在半年前…”

思嘉走到客廳關了電視。

門縫處黑影一閃而逝。

恍惚中有些異樣,那種熟悉的感覺,那種牽動她心的感覺,那種等待著她的感覺。

走廊中隻剩下冰冷的燈光。

拐角的樓梯口,她隱隱看到了一縷淡淡的青煙還有熟悉的香煙味道,心緊崩起來,每邁出一步,似乎比以往都沉重百倍。

“是你嗎?”

回聲在空中震了震,似乎連飄起的塵埃也感受到那三個字的迫切。

可他,沒有回應。

電梯終於到了,趙棟明早站在了門口,剛露出一條細縫,他已擠了出來,看到她隻穿了件單薄的病服手扶著牆站在病房不遠的地方,忙走了過去,心疼地喚了聲“思嘉”

她回頭見是他,笑了笑,“回來了。”

“小心涼著”

他握了握她的手,冰冰地,皺了皺眉,不聞不問,橫腰抱起她。她一驚挽住了他的脖子,大笑著說,“我很重,快放我下來”

整個樓層都被她的笑驚擾了,他“噓”了一聲,她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躲在了他的懷裏。

臨走的片刻,趙棟明的手機響得特別頻繁,思嘉說先讓他回公司安排好一切,她整理完了直接去機場等他。起初他不願意,後來被她趕出了病房,才不得不離開。

手機不在衣袋裏是在辦理出院手續時發現的,尋遍了整個房間,她隻好拍了拍額頭,算了,到了機場再給他電話吧!

他說行李寄存在機場,要早些去取。

她的行李不是在家嗎?他什麼時候放到機場的?

奇怪。

直接拿出證件,報了名字,不過兩分鍾,服務員拉出了箱子,跟她的真的長得一模一樣,輸了密碼,打開了。

難道,因為早定了機票,怕來不及趕上飛機,所以直接把她的行李送到了機場,怎麼不見他的?

“小姐,隻有這一個嗎?”

“是的。”

不會是他的東西也放在了裏麵吧?

找到了便利店,她撥了熟悉的號碼,卻無法去理會對方的聲音,話筒不知覺放回了原地,書刊架的報紙上現實著今日的頭版新聞《菀樓街大火迷離案》,副標題是段頗為驚心的文字:夜闖民宅盜竊,反誤卿卿性命。

“…傷者原是偷竊者…。趁主人外出…。誤闖入304…不想此時發生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