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甚至連飯也是沒有吃。
聽到老太太叫她,便匆匆的收拾了一下,來到後院。現在見到自己懷孕的事,老太太已經知道,但並沒有生氣,而且還溫言的安慰自己,要自己那孩子生下來,一時之間,心裏竟有些恍惚:“難道老太太知道肚子裏的孩子,是她的孫子,所以她才要這麼好言好語的安慰自己?可是,可是如果她知道這一點的話,那不是就是,她也應該知道,卓伯文在小鎮上和我發生的一切麼?但是,但是……看起來又不像啊……”
卓老太太看著她的表情,卻以為她是有些害怕,又溫言安慰道:“好了,你不要多想,從現在起。家裏的活也不用你幹了,你安心的養著就好了。”
周曉纖還是遲疑,想要張口問,卓老太太眼角一瞥,卻看見卓宜芳卻躲在不遠處的地方,悄悄的偷看著呢,於是微微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好了,孩子,我要說的話,都說了,我想你也明白我的意思。”抬起頭來,向遠處叫道:“於嫂1”於嫂跑了過來,說道:“老太太。”卓老太太說:“你陪曉纖下去吧,她有什麼不明白,你再和她說說。”在事先的時候,老太太已經叮囑過於嫂一番了,所以於嫂一切都明白,她點點頭,上前攙扶起周曉纖的胳膊,說道:“曉纖,跟著我回屋裏,我給你收拾出了一間新房間,你快去看看吧。”
周曉纖見到老太太已經微閉上了眼,像是不打算再說話了,於是隻能跟著於嫂走了。等到她們兩個人轉身,卓老太太又睜開了眼睛,微微的歎了一口氣,眼角再一瞥,見剛才在那裏偷看的卓宜芳也不見了,便又是一歎,心想:“以後自己不能對周曉纖太過親熱,不然可真要惹的她不高興,現在瞧著她這麼的提防,雖然可以理解,但這卻不是我卓家媳婦的風格……”
從這一天起,周曉纖又過起了另一種的生活,是用人又不像用人,不是太太又像是太太,總之,她不再幹家裏的活,每天都是輕輕鬆鬆,吃的住的,也都幾乎和卓宜芳完全的在一個檔次,當然,還是有些不同的,不過這並沒有讓周曉纖快樂起來,反而卻不十分的悶,因為也就是這一天,卓老太太對她好象是冷淡了起來,不再和她兩個人在後花園裏,高興的聊天,也不單獨的和她在一起,隻是有時候,遠遠的看著,點頭微笑,算是一種安慰。
而卓伯文對她,也是十分的冷淡,理也不理她。雖然在她不注意,看不見的時候,卓伯文會站在遠遠的地方,默默而表情複雜的看著她,但當麵的時候,絕對是冰冷無比,沒有一絲暖意的。
這讓周曉纖怎麼能高興起來,她反倒是願意過以前的生活,雖然每天都需要工作,但起碼是快樂的,不像現在,就好象是在坐牢一樣。甚至是於嫂,也好象是和自己產生了微微的距離,不再像以前那麼的親熱了。(這也並不怪,於嫂是下人,而周曉纖如果懷的是卓伯文的孩子,那身份就不一樣,於嫂不敢和她再親近了)
這些情況,卓宜芳看在眼裏,是恨在心裏,可是她卻也不敢流露出來,因為卓老太太早已經和她說過,並爭的了她的同意(她不敢不同意)所以現在她也無話可說,畢竟卓老太太和卓伯文,都有意識的和周曉纖拉開距離,給了她麵子了,她要是再鬧,卓老太太一生氣,她想要嫁進卓家,恐怕就會困難了。
這天的淩晨,周曉纖被一陣輕微的咳嗽聲給驚醒了,細細一聽,發現聲音是來自卓老太太的房間,原來卓老太太有宿疾,經常會哮喘,有的時候,就會發作,其實這並不是老太太第一次淩晨咳嗽,隻是因為周曉纖住在樓下的下人房間,離的遠,所以根本就聽不到,但現在換了房間,離的近了,所以她才可以聽到。
聽到老太太有一陣子咳嗽的厲害,周曉釺十分關心,忍不住想要披衣去看,但想了一想自己現在的身份和環境,便忍住了,等到天亮之後,她立刻起了來,趁著露水和晨曦,摘了自己種在後院裏的花草茶,簡單的在廚房處理了一下,便泡了一杯茶,給老太太端了過去。
老太太剛起來,正坐在陽台上,她的鼻子尖的很,忽然聞到一陣淡淡的花茶香,忍不住的“咦”了一聲,回過頭來看,見周曉纖端著一杯茶,到了她身邊,微笑著說:“老太太,這是我新做的花草茶。你嚐一嚐吧。”這種花草茶對於哮喘和咳嗽,十分有效果,是屬於那種民間秘方,周曉纖打小就知道,因為她的媽媽,非常善於做這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