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向導,每年都要帶好幾個商隊過沙漠,輕雲就跟紮木攀談起來,想從他那得到些有用的消息。
據紮木說,有些商隊在沙漠中遇到流沙就再也沒回來,也找不到遺留的痕跡,浩瀚的沙漠不知道吞噬了多少人的性命。這讓輕雲的心情變的很沉重,這也是一種可能性,但是她還是抱著希望的,她不相信大哥已經不在了。很難說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總之她就覺得大哥還在,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等著她。
在進入沙漠的第六天,大家正木然的走著,紮木突然就變了臉色。
第九章遇險(一)
紮木快速跑上一旁的沙丘,隻見遠方沙塵滾滾挾裹著大隊人馬急馳而來。
紮木回頭驚恐道:“楊老板,有馬隊正朝我們這邊過來,不知道是哪路人馬。”
楊萬承連忙下馬,跟護衛隊長爬到了沙丘上。果然,看那黃沙漫漫,估計來的人還不少。是土匪嗎?還是軍隊?楊萬承神色凝重。
護衛隊長朝手下做了個手勢,大家馬上抽出刀劍嚴整以待。
李彪和楚家的護院們也把手緊緊的握在了刀柄上,緊張的看著四周。
那少年的四個隨從更是立刻將他們的主人保護在了中間。
空氣仿佛凝固,隻聽見馬蹄聲奔騰如雷,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輕雲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接下來會是怎樣的狀況?慘烈的撕殺,血染黃沙嗎?看到李彪毅然的站到了她的前方,看到人人臉上的那份恐懼。不,她不要大家死在這裏。輕雲壓低聲音快速道:“李彪,別做無畏的犧牲,有機會就帶大家逃走,別管貨物,別管我。”
李彪回頭,眼神透著無比的堅定,一字一頓道:“除非我倒下,不然我決不讓人傷你分毫。”
輕雲無語,她知道這北方漢子的血性,鐵骨錚錚,忠心耿耿,讓他棄了自己逃生,真是不可能的事情。心裏更焦急了。
風卷著黃沙吹的人睜不開眼。沙丘很快被來人占領,黑壓壓的一片,將商隊團團圍住。
楊萬承仔細打量來人,見他們雖是契丹人卻非契丹軍隊的裝扮,也沒有打什麼旗號。心裏倒稍稍寬慰了些,如果真是響馬,那還是有得商量的。
楊萬承壯著膽子上前用契丹語高聲道:“請問你們是哪路好漢,在下是大宋前往波斯的商人,路經貴地,還望各位好漢高抬貴手,放我等西行。天寒地凍的,這裏有三百兩銀子,在下請各位喝酒。”說著,楊萬承讓手下送了三百兩銀子過去,將那塊“狼牌”一並送上。
一個小嘍羅接了過去交給一個濃眉大眼的年輕頭目。那頭目掂了掂銀子,又看了看那塊狼牌,用漢語冷笑道:“三百兩銀子,打發叫花子嗎?你交給羅咄的可不止這個數吧?”
楊萬承聽他一語道出羅咄,想來也是道中人,也應該知道道上規矩。羅咄是契丹最大的強盜頭子,可看眼前這人根本不把羅咄放在眼裏,看來也不是個好打發的主。不過隻要他眼中盯的是銀子,一切好辦。
楊萬承跟輕雲眼神交流了一番。輕雲也是這個意思,隻要能平安,這錢還怕賺不回來麼?於是,楊萬承又讓手下取出三百兩銀子送上。
那頭目眼睛也不眨一下,道:“你們大宋的商人有的是錢,這樣吧!我們要的也不多,五百兩黃金,外加一個押寨夫人。”
楊萬承和輕雲麵麵相覷,他們怎麼知道他們有五百兩金子?是早就盯上了他們?還是巧合?輕雲更是心驚肉跳,押寨夫人?難道他們知道她是女子?
楊萬承道:“這位英雄,在下出門遠行,並不曾帶這麼多銀兩在身上,既然您開了口,我楊萬承也不是小氣之人,請告之聯絡方式,在下日後一定親自奉上。至於您說的押寨夫人,在下真的無能為力,商隊裏清一色都是男子,實在是變不出押寨夫人來。”
那頭目哈哈大笑,神色一凜道:“告之聯絡方式?你想請羅咄來是嗎?哈哈!我就算告訴了你,怕是羅咄也未必敢來,我說的條件有一個不允,那麼,這沙丘就是爾等的墳墓,明年的今日就是爾等的忌日。”
楊萬承見自己的算盤落了空,看來今天不放血是過不了關了,畢竟他們人多勢眾,打起來占不到半分便宜。隻好抖抖縮縮從懷中掏出三爺給的銀票,心疼的跟割肉似的。
輕雲倒是很幹脆的遞上她的那一份,她本來就不想賺這個錢的,意外之財去了也不心疼。
那頭目收了銀票,臉色沒那麼難看了,笑道:“你們現在可以走了,但是……他們必須留下。”長劍直指那位美少年。
那四位隨從立馬拔出腰中軟劍,寒光一現,殺氣四溢,讓人心寒膽裂。
眾人噤若寒蟬,同行這麼久,竟不知他們在腰間藏了寶劍。看那劍鋒上散發著森冷的光芒,有劃破狂風的氣勢,正是高手中的高手才有的如此淩厲的氣場。
“哈哈,無極門四劍客什麼時候當起奴才了。”那頭目笑道,眼裏瞬時透著肅殺。
“無極門四劍客?怎麼會是他們?”李彪在輕雲身後小聲驚呼道。
“你知道他們?他們到底是什麼人?”輕雲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