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你主子做了一個決定,讓我不得不暫時將你看管,怎麼辦?”
“看管太麻煩,公子何必做這種吃力事。”
“哦?那你認為?”
“把我扔進你藥草園,定期給點吃就可以。”自從來到這裏就按花漫樓吩咐跟著原隨雲在這蝙蝠洞裏掠來掠去,那後山廣大藥草園他隻去過一次,單聞味道就知道裏麵有多少好東西。
“好,我讓你帶你過去。”原隨雲柔聲道:“待到離島時再讓人帶你回來,你本領難得,委身花閣太可惜,不如在我這兒精研藥物,什麼都不用做。”
“這是個主意,不過我答不答應,要看離島人是誰再說。”桃夭口氣中聽不出任何不對,連心跳都沒有變化。
“隨波逐流嗎?”
“倒也不是。”
“嗬嗬。”原隨雲覺得奇異,背主跟隨一個本不值得信任人他就一點也不驚慌?而且離島人便是那唯一勝利人嗎?看得很清楚。
“還不把我關進藥草園?”就聽他那興奮語氣,哪像是個要被囚禁。
“帶走。”原隨雲道。
或者是他多想,這隻是個醫癡而已。
除了蝙蝠島人外,沒有人知道這裏有不速之客,處處能聽聞鶯鶯燕燕咕噥軟語和喘熄聲。
繞了兩繞後花漫樓就自領路人身邊消失,在這黑暗中想時時刻刻看著一個人太不可能。
花漫樓步速很慢,她沒有蝙蝠本事,她要找人也沒有,隻能靠細心分辨,還要看運氣。他倒不是非得找到楚留香,但從那纜車上跳下來人,隻要未被擒到,都會來到這最底層。
還有姬冰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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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又一個屋子摸過去,躲過那些柔軟手指渴求,到處都是尋歡作樂人,沒有其他動靜。
“我至少應該先知道你是誰。”
一間屋子中突然傳出一句模糊話。
花漫樓立刻停住腳步。另外一個女子聲音似軟噥耳語,更加模糊。
讓花漫樓驚奇是楚留香竟然沒有受影響,他竟然還能語調平和地問:“這裏是什麼地方?”
花漫樓想笑,於是她真就笑出聲,隨著這笑聲,她滑進屋內,還順手帶上了房門。
那女子低呼出聲時候,楚留香已經撲過來,身形比最饑餓獵鷹捕捉兔子還快。他絕對不能在此地暴露!
來人卻未和他動手,而是沿著冰冷牆壁溜到一邊:“小聲些。”
這三字聽起來極為耳熟,楚留香掩飾不住喜色:“你怎麼會在這裏?”
“隻準你來找樂子,不準我嗎?”花漫樓這才滿滿走過來,卻是走到那女子身邊。
楚留香第一反應是拉走他,這裏女子不對勁,要小心些才是。
花漫樓拍拍他手臂,拉著他打算離開。
“你們這就走了嗎?”柔媚聲音從身後響起。
“我們已經沒有必要留下。”花漫樓道:“他既然跟著我,就不必再從你這裏得到什麼。”
“但我想要……你們不要?還是你們不願給?”她聲音還是那麼甜膩,那麼柔婉,仿佛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
楚留香腳步頓了頓,不知是對她起了憐惜,還是另有話要問。
花漫樓自然也隨之停下,笑道:“若是他願意,自然會給,我也可以回避。”
“無所謂,我也偶爾會接待更多男人。”她呼吸又急促起來:“我隻是想要,別我不管。”
楚留香現在也已想走了,這樣一個在黑暗中,除了等待一時歡愉和死亡就什麼都沒有女人固然可悲可憐,但要他因此這麼做……
倘若是危機時刻或者他會虛與委蛇,但現在在花漫樓麵前,他怎麼可能?
花漫樓已經放開他手,若現在楚留香上前一步,她絕對會立刻轉身離開,給他們一個可以做任何事空間,在結束後回來,或者幹脆不回來。
楚留香曾經傾吐愛意和親密夾了幾分真心她從沒想過也不想知道,但既然她把楚留香當做朋友,朋友要做事她總是會放任——她很少有朋友。
隻是她平靜放手似乎讓楚留香無法平靜,他掠過去一指點暈了這個女人,將她放到床上,隨即站在花漫樓麵前,始終沒有說話。
看不清他表情,花漫樓隻是低低笑出聲音。
然後她突然正色道:“下次再有這事記得關嚴門,若不是留了一道縫隙,我怎麼會聽到你聲音?”
“所以這樣讓你不滿意?”楚留香咬牙道:“若我就這般與這女子在一起,你是不是更歡喜?”
意外轉彎
花漫樓很想說是,但她不想讓楚留香炸窩。
一個你當做難得朋友人卻抱著另外想法在你身邊,而你還不喜歡他,這其實是一件相當煩心事。現在楚留香若是突然愛上其他女子,她詫異歸詫異,或許也會有一點點不舒服,但還是開心居多。
“說……謊!”對麵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