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肩抖動著的男孩單薄的身影落在身邊那個男人泛著溫柔的紅玉眸子裏,銀時抬眼望著櫃台裏似乎永遠站的筆直的老太婆,突然間仿佛不見了那些皺紋和濃妝,依稀有個少女的樣子浮現出來,清秀溫婉。
正如同那日在那冰天雪地的墓園,向落魄的自己伸出手的,美麗的靈魂。
自古就有說法,溫柔鄉亦是銷金窟,夜王鳳仙建起的這座地下溫柔鄉,帶給他的不僅僅是權力,還有財富,大多都來自那些仰望著這裏鶯鶯燕燕的男人。不過越是高處的花朵就越難以輕易采摘,若是如此算起來,身為花魁卻閉不見客的日輪,帶來的價值也許並沒有星輝多。
那又如何,她本就是個替代品,怎麼比得上真品的地位。
“星輝大人,今晚的客人中,禮金最高的是……”例行公事彙報的侍女跟在花魁星輝的身後,一邊踏過木質的長廊,一邊詳盡地將禮金數額等等細節交代著,若是有特殊的安排也會在此通告,為將要到來的最繁忙的時刻做準備。此時跟在星輝身後的是一個一心崇拜著她的侍女,即使不能被選作下任繼承人得到花魁大人的親自指導,她依舊以侍女的身份跟隨在星輝身邊,用自己的方式效忠她。
縱使是被那麼多人厭惡著,真正在星輝身邊的那幾個人卻能夠切身感受到她的魅力,淡淡的有種讓人仰望的光輝。可知道這一點的人太少了,有人在意,卻沒有人抗議,何況她自己本身也從不解釋什麼。
“至於指定的客人,今晚並沒有……”將視線從手裏捧的記錄冊上抬起,原本緊跟在星輝身後的腳步因為前麵人驀地停頓也跟著頓住,不解的問道,“星輝大人?”
“幸子……”
背對著她的人沒有回頭,扣在紙門上的指節因為用力泛白,肩膀也有一瞬間輕微的顫唞,然而這些並沒有落在幸子眼中,因為控製的極好的與平日無二的聲音傳了過來,一字一頓吩咐著,“傳告下去,今晚我不見客。”
“這……是,星輝大人。”雖然疑惑卻並沒有過多質疑,侍女幸子合上了本子,默默撫摸著封麵凹凸的燙金描紅的花紋,低身行禮,然後退下了。
聽著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心裏默數,直到確保再也不會有人出現,星輝才默默的再打開那扇門,剛剛那個人還在,身披豔麗紫色浴衣,手裏把玩著一把黑骨折扇,瞟過來的那隻眸子深沉卻帶著盈盈的笑意。
“又是好久不見。”
並沒有接話,沉默的女子反手合上門,短短幾步走過來亦不失風度,比起那往日高高在上的優雅卻是迅速不少,直到在麵前了伸出一隻手輕輕撫上男人的側臉,她才像是回神一般,低低念出聲來。
“高杉……”
話語截止在柔軟的觸碰裏,同樣伸出手指按壓住那雙紅唇,高杉晉助另一隻手卻打開了折扇,黑底的扇麵上純白的花瓣爭先恐後的綻開,然後他傾身而起用自己的唇代替了手指的位置。
這是一個遲到太久的觸碰,甚至輕柔的不似親吻,而星輝感覺得到自己的手被牽起,兩隻手掌間隔著一把扇骨,卻是在十指糾纏間開出了白的妖冶的罌粟花。待到兩人分開,她望著近在眼前的那張麵孔,看他微微被潤濕的唇輕啟,“重叫一次。”
“……晉助。”
“嗯,乖,再叫一次。”
“晉助……”咬著牙,不知為何泛起的水霧模糊了視線,隻剩下反反複複的呼喚在證明著存在,而高杉晉助卻不厭其煩的聽著,應著,然後一個又一個的親吻一路向下,終於是解開了她半敞的領口,春光乍泄,旖旎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