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來的男人抱怨著,純黑的披風蓋住了大半身體,一臉嫌麻煩的打量著孤身一人的新八。
“就是你們在搗亂嗎?挺大膽啊,地球上還真有這麼神奇的生物……”嘟囔著的男人未說完就被什麼抽中砸向另一邊的牆,亦是碎了三道才停下,這才看清襲擊自己的是一把紫色的雨傘,再抬頭是一個身穿紅色的嬌小身影,可那眼中卻是滿滿的鄙視。
“喂,別把我和這些鄉下人相提並論,老娘可是地地道道的都市妹阿魯!”
“嗯?”從一片廢墟中站起來的男人並沒有惱火,他細細打量著麵前的少女,忽而笑出聲來,“居然看走眼了,沒想到在這種偏僻的地方碰到同族了啊,該說真是好運嗎?”
神樂不語,緊緊盯住這個給她留下過深刻印象的男人,不就是剛才在管道那裏偷襲的幾人之一,至今她還深深記得那種在鮮血之中浸入殺意的氣勢。對上這樣的對手,即使是同樣身為夜兔的她也看得出情勢多麼不利,又或者正因為同為夜兔,她才更了解這個種族與生俱來的對鮮血和殺戮的執著。
“新八幾,你快點離開,這裏交給我阿魯。”
“神樂,怎麼可能?我不會留下你一個人的!”縱使並不了解內幕,新八也能直覺這個男人的不簡單,甚至是他們聯手都不一定能夠擊敗,怎麼能讓神樂獨自麵對,那也未免太愧對武士精神了,況且神樂可是他拚上性命也要保護的同伴啊。
“新八幾,別忘了我們的目標,前麵還有等著我們的銀醬啊,怎麼能止步在這種地方。”神樂皺起眉喊道,“你先走,我一會兒就會趕上的,放心阿魯。”
“不……”
“而且有些事必須我親手了解,你不明白的,新八幾,與其在這裏礙事還不如快給我滾開阿魯。”神樂硬下心腸,隨手抽出自己腳邊剛才攻擊自己的紅色大傘一把將不遠處的少年抽開幾米,目光卻一刻也不離開對麵的人。
“哼,”將一切看在眼裏的男人冷哼一聲,卻沒有動作,而是勾起幾分玩味的眼神。真是少見啊,為了保護別人將自己推入險境的夜兔……突然覺得有些刺眼呐……
剛剛站穩的新八似乎明白自己插不上手了,轉身要離開卻忽然被擋住去路,居然是剛還在神樂對麵的男人,真是不可思議的速度,可緊隨其後的神樂擋住了衝向新八的攻擊,連帶著兩人一起飛了出去,又是一陣煙塵。
“太天真了,大叔我是不會讓你們任何人活著過去的。”
“哼,別誇海口了,不過是個又衰又頹廢大叔而已,一定沒什麼女人緣阿魯。”神樂吐出一口血痰,眼神犀利,反手將新八推出兩人視線,另一隻手抓起傘直接上前,而麵前的人單手就接下了她的攻擊。神樂扭身,一條腿衝著他的脖頸掃過來,卻沒有如想象中一般被另一隻手抓住,而是被對方低身的姿勢抓著一起滾開,手裏的傘就這麼被對方搶了過去,直直紮進她的肩膀。
“啊——”痛呼聲被轉動的雨傘生生截斷在喉嚨裏,神樂咬牙抓住穿過自己肩膀的傘尖,一用力直接拔出,翻滾出對方的控製區域,半蹲著望住對麵的人,神色卻沒有被疼痛扭曲,倒是一雙海藍色的瞳愈發明冽。
男人靜默了一下,目光裏閃過一絲讚賞,太過短暫以至於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將傘扛在肩上,咧開嘴笑了,“喂,我叫阿伏兔。”
“神樂。”她竟然也咧嘴一笑,轉而眸子又沉了下去,“我問你,神威……那個笨蛋在哪兒阿魯?”
“啊?”阿伏兔一瞬間覺得自己幻聽了。
“我說,”神樂仰起頭,一字一頓,“我那個笨蛋大哥,神威,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