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的時候找到了抱著劍呆坐在一邊的阪田銀時,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對方才開口道,“喂,告訴你鬆陽老師是我的。”
銀時藏在銀色卷毛劉海下的眼睛瞅了他一眼,又望向遠處一起玩遊戲的同學了。
“哼,你別想搶走老師,就算老師現在偏向你,但還是最喜歡我,因為我是私塾裏最優秀的學生。”
“哦。”
“喂,你……是裝傻還是真傻?”高杉彎下腰細細打量著銀時的眼睛,平時不怎麼露出來的眸子竟然是純正的赤紅色,晶瑩的像是紅寶石他在家見過裝飾用的紅寶石一般,他沉默良久轉而看向他懷裏不離身的劍,“為什麼一直抱著它?”
“阿金給我的。”
“阿金?”
“嗯……另一個阿金,原來的阿金死了,但是現在的阿金說再也不會離開剩下我一個人了。”阪田銀時抬起頭直直的看著高杉,“阿金最喜歡你,但是阿金永遠不會離開我。”
“這次阿銀會和阿金一起,一起活下去。”
然而用不了永遠那麼久,當事的兩人就已經發現,這不過是個美麗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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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快要結束了,雖然沒有人告訴過她,但她就是知道。
其實說起來,這是場毫無意義的戰爭,連幕府都表明了投降之意,那些所謂的武士卻手握一把刀企圖頂住被炮火和飛船轟擊的大門,真是可笑。她幾乎沒有把那些生物放在眼裏過,因為她很強,比他們之中大多數強地不是一星半點。
因為她是半血夜兔,身體裏一半留著夜兔的血,另一半,卻是純正的來自地球。可即使如此,有關雙親她哪個都沒見過,因為自打有記憶以來她就在一艘飛船上生活,這上麵有許多奇形怪狀和自己不一樣的生物,他們說自己是春雨,可她從沒有任何概念,直到有一天她走下來回頭望去,船身上繪著大大的標誌,紅色的紋樣向四麵擴張,她恍惚有些了解了那其中帶有的侵略意味。
她跟著春雨在地球上開戰掠奪,殺戮是本能,掠奪是天性,這並不困難,哪怕對象是和自己有著某種莫名血緣的地球人。戰場上那些奇形怪狀的生物死了很多,又有很多補充加入,再被砍死很多,再後來她被帶去見一個叫夜王鳳仙的人時才知道自己已經站在了不低的位置上。
夜王鳳仙,傳說中春雨第七師團團長,夜兔最強的男人,成了她的直屬上級,而她的工作也變成了以暗殺和保衛為主,這樣的關係一直延伸到地下。早在吉原自衛隊成立之前,她已經身兼清理和保衛的工作並直接向夜王鳳仙彙報或受命,見識過太多欲望太多風姿,她早已麻木的心在見到那個人的時候莫名起了波瀾。
她是跟在輝夜身邊的小姓,取名星輝,曾經試圖反抗過卻終於還是屈服,這樣的故事在吉原屢見不鮮,到後來連同靈魂一起墮落凋零在這地下之城化為塵埃,這就是大多數遊女的命運。而讓她注意到她的原因,是她的希望,不是在於她自己,而是另一個叫做月詠的女孩身上。
她屈服於輝夜,是為了月詠能夠活下去;她拜托日輪,是為了讓月詠能夠在日輪的庇護下過得更好;她初、夜登台,是為了成就月詠在乎的日輪為絕對的光明;她依附夜王,是為了月詠能夠重新振作掌管百華……
這些別人看不到,可是在暗處的她卻一清二楚。可是那個星輝什麼都不說出口,深深埋在那張微笑的麵具之下,在柔弱的外表之下一寸一寸築起鋼鐵牢籠,將想要保護的東西放進去,全然不顧盔甲下的自己早已傷痕累累血跡斑斑。
直到她找上自己,請求借用自己的力量,顛覆吉原。
“夜王鳳仙統治這裏夠久了,隻要他在一天,黑夜就絕對不會過去,黎明也就無法到來。與其這樣無趣的等死,不如放手一搏,死前我還想要再看一眼朝陽呢。”
“要不要,和我一起,再看一次朝陽?”
她經曆得足夠多,也見識的足夠多,可偏偏就被這樣特別的靈魂蠱惑了,應下了這個請求。曾經她不是沒有過好奇,問過星輝究竟為何能為了月詠做到如此,那個被問及的人微微沉下去了目光,仿佛觸及了什麼經久而陰霾的回憶,半晌之後才靜靜開口回答道,“我欠她的。”
“我欠她一個生命。”
之後她以百華為身份,受命於夜王,聽令於星輝,過渡手下的力量,鞏固月詠的地位,一切都滴水不漏地進行著,直到最後星輝圓滿了對她的許諾。
可當孤身一人站在最高處靜靜沐浴著溫暖的朝陽時,她微微眯起眼睛,終於還是歎了口氣。
——到最後也沒有機會沒有告訴星輝,有著一半夜兔之血的她其實,最討厭朝陽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會說這是卡正文卡到死才轉而碼出來的番外麼 我絕對不會···好吧 其實還是相當有愛的不是麼~最後一部分算是解釋了為什麼那個無名的灰衣女子武力值比銀桑都高的原因吧此番外看過就好 請勿深究 不然會懷孕的哦~
☆、【幕三十四】
——阿伏兔,我欲、求、不、滿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