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段(1 / 3)

大的吃驚,特別是——熊祀鏡。

她從不知道,原來一個人,如此孤單的走過,沒有人陪伴的時刻,是那麼的孤獨和寂寞。

熊祀鏡正在公寓的門口看著她。21歲的他,顯得異常的沉穩。他隨意的靠著門檻,雙手插在牛仔褲上,厚實的大衣包裹著他的身體,卻又不顯得繁瑣。他站在門口看著不遠處的霓虹燈,白色的光暈一閃一閃的,眼睛裏充滿著憂傷的情緒。

“回來了?”他站在這裏,已經將近3個小時了。

“恩。”慕容落微淡淡的應了一句,她從不知道應該如何麵對他,就像她不知如何麵對不二周助一樣。對他,是姐姐對弟弟的關心,那是一種若有若無的親情,而對不二周助……慕容落微的思緒又飄向了遠方,這個時候,他正在為著自己而努力吧,就像自己也在努力的學習著有關他的所有一樣。

慕容落微靜靜的看著熊祀鏡,沒有多說一句話。她默默的拿出鑰匙打開房門,輕輕的脫下腳底的白球鞋,然後踩著拖鞋走了進去。沒有不二周助的生活,她同樣也過的很好。隻是,似乎已經習慣了某人的存在,改也改不掉。這就像是牛頓的慣性定律,習慣,總是具有慣性的。

落微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手裏緊緊的握著不二留下的那串吊墜,這或許就是她對不二僅有的一份記憶。

“學姐,你真的決定了嗎?”熊祀鏡問她,這就像如同呼吸一般的急促,他從不知道,原來提出一個問題,是那麼的難。

“恩。”她點了點頭,不去看他。憑借著她在日語係的成績,很容易的就轉到了新聞係,這其中的一大部分,歸功於不二周助。如果不是他,她的日語也不會提高的如此之快。

“真的決定了,不再改變?”

慕容落微將頭塞進了抱枕裏不去看他,她其實是知道的,對於熊祀鏡,她的直屬學弟,根本就是他在照顧她。“祀鏡。”沉默了許久知道,她慢慢的講到。

“我根本就不明白,不二他為什麼要離開。就算,就算他真的失明了那又怎麼樣,我根本就不介意。”

“可他介意。”熊祀鏡從廚房裏端出了一杯牛奶放在她的麵前,“他介意,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活在一個失明的世界裏。他介意你的存在,介意你的目光,甚至是介意,你到底愛不愛他?”

慕容落微有些驚訝的看著他,“不二他介意,所以,他失明之後,就不允許我的存在?”她有些難過的仰起頭,她的眼睛有些酸酸的,但她不能哭,至少不能在熊祀鏡的麵前哭。她覺得自己很難過,很悲哀。

“祀鏡,你根本就不明白。不二周助,他從來不多說一句話,往往一個眼神,就能看出他的所想。他從來都不允許自己失敗,特別是在自己認識的人之前失敗。他完全可以把所有的苦所有的悲傷所有的難過所有的痛埋藏在自己心底。他從來,從來就是一張笑臉,可是笑臉的背後,又是什麼呢?”

熊祀鏡抬頭看著她,原來,慕容學姐她,真的很愛很愛他。哪怕不說出口,也是愛他。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三年過去。

三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人,很多事。可是慕容落微,卻永遠的不變。她在攝影方麵已經出類拔萃了,她從不知道,原來學習攝影,她是那麼的有天賦。

或許別人認為,學習一件東西,特別是以前沒學過的東西,是那麼的痛苦。可是她卻覺得這是幸福。這是慕容落微覺得的,她始終認為,不二周助他,一定比自己還要辛苦。芥末,仙人掌,攝影,古典小說,輕音樂,這麼多這麼多的東西,這麼多這麼多的感情,還有這麼多這麼多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