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行走了。他的神色有些恍惚,但他淡定的說著,“嗬嗬,隻是回來拿些資料而已。佐野君,如果你有客人的話,那麼就先走吧!編輯部的事情,我會收拾的。雖然我的眼睛看不見,但依舊可以讓別人做事情。”
“啊,真是萬分感謝,十分的感謝您。”佐野向不二周助鞠了一個躬,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因為編輯部新來了一個從中國來工作的攝影師,所以主編讓我先帶她參觀一下東京的近況,啊,時間不早了,真是非常不好意思……”佐野玲優突然覺得,自己的身子快倒到地上了。天啊,明明知道不二前輩的眼睛已經失明了,但她還是對剛才的衝撞還是有種難過,畢竟起先是自己的錯誤。而且,那麼好的一個人,當初回國的時候竟然會看不見了……
不二周助緊閉的眼睛突然有了一絲的掙紮,從中國來的攝影師?已經有三年了吧,在中國的那份記憶,已經深深的隱藏在自己心裏三年了。從歸國忙著治療眼睛輾轉去了墨爾本,然後恢複之後又開始了忙忙碌碌的工作。雖然治療的結果很令人失望,已經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期,他的眼睛,除非有新的眼角膜,不然是不會複明的。所以,他幾乎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那個埋藏在自己心底的人了隻是最近的那一次檢測,得知有一塊新的眼角膜,做完手術之後他才知道自己的眼睛其實已經看得清東西了。雖然朦朦朧朧的,但醫生說隻要記著保養,很快就能恢複到原來的樣子。慕容落微,這個名為落微的女子,她,應該已經把自己給忘了吧,畢竟三年了,自己都沒有回去找過她……
“那我先走了,佐野君。”不二邁開步子緩慢的向前走去,拄著手杖的手向前點去,他的步子很輕,幾乎都聽不到他腳步的聲音。
“嗨!”佐野玲優笑著目送他的離開。終於結束了啊,她淡淡的籲了一口氣。說實在的,不二前輩真是可憐呢!
落微在街道的一側並沒有等到佐野玲優的到來,便回過頭去尋找她。“佐野君,你現在有事嗎?如果有事的話,那我自己一個人參觀也是一樣的。”她突然的抬起頭,看著那個漸漸遠去的背影,那種隨意的有些讓人錯愕的背影,那種熟悉的想讓人哭的背影,那種拄著手杖風骨依存的背影,為什麼她突然會有一種如此緊張的感覺,仿佛是刻在心底永遠都消褪不了的傷疤。是他,還是不是他?落微愣愣的站在那裏,直到那抹背影的消失。
“不用不用。”佐野連忙擺手說道。“啊,對了,你剛才看到那個背影了是吧。他是我以前的學長,在我們這一行,他可是非常厲害的。雖然曾經到中國去過半年,不過聽說回來之後生了一場大病,病好了眼睛卻看不見了,但事實上工作起來一點都看不出來!他的工作比以前要求高了很多倍呢。雖然最近把眼睛治好了,啊,看我說了些什麼……”佐野玲優很突兀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慕容桑,讓我帶你去東京參觀一下吧。畢竟今後的一年,你要在這裏度過。”
“不用了,我想自己一個人走走,麻煩佐野君了。”慕容落微回過神來,利落的甩著自己的頭發一聲不吭的離開。她沒有回答為什麼會這麼失態,剛到日本的第一天就如此的讓人錯愕其實並不是她的風格。她隨意的在東京的大街上行走著,不去看路上的行人,不去欣賞路邊飄落的櫻花。她隻想在這個櫻花飄落的季節裏,在這個不二周助生活過的地方,細細的品味著屬於他的味道。
隻是這似乎,並不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慕容落微隨意的走著,看著街道上來來回回的人影,原來現在賞櫻的季節啊。她拿著手上剛兌換出來的日元上了公交車,然後找了一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隨著時間的流逝,她來到了東京上野公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