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也不惱,笑著繼續作死地問:“剛那女子也來自異世,長得也是極好的,若是你喜歡這種調調就收了唄,以你今時今日的能耐也不會懼什麼。”
女尊國男子的貞潔尤其重要,可風漣不止是上官幽同母異父的弟弟,還是化雪國的皇子,他有著自己的勢力,連上官幽都忌憚他三分,若他想要收了誰,的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風漣聽到這話腦海不自覺浮現出白九那張輕浮的臉,女子的麵容卻同記憶中的少年重合起來,一樣的眉眼帶笑,一樣的甜軟梨渦,一樣的清澈雙眸,但是……
兩人性子完全不同,一個即便在那樣的情境下依然單純善良,一個卻是自以為風流實則低俗愚蠢。
他厭惡地搖了搖頭,白九那種生性放蕩不堪的女人不配同純潔的少年相提並論。
一想到自己竟然覺得兩人相像,風漣頓時像是吞了一百隻蒼蠅,他微微眯了眯眼將憤怒發泄到祁玉身上,“他是我此生摯愛,休拿些不相幹的人與他相提並論,若再讓我聽到這些話,你知道後果。”
祁玉冷不丁撞進男人的視線,那一刻的陰森讓他猛地一哆嗦,“是是是,漣兒哥別當真啊,那女子當然無法同你心尖上的人兒相比。”
“那是自然。”
“可你真不覺得那女子容貌出眾?”
風漣卻看著他麵色如常地說:“同你一樣,不過是眉清目秀的……蟾蜍罷了。”
知道他在為剛才的嘲笑報複自己,這個瑕疵必報的男人,蟾蜍·玉摸了摸自個兒精致的麵頰:“漣兒哥這話可真是讓人傷心啊。”
他秀美的長眉下,一雙水盈眸子眨了眨,接著說:“不過若漣兒哥當真隻喜歡男子,你可看我如何?”
祁玉姿勢還沒擺好,風漣一甩袖子,“砰”的一聲,他連人帶輪椅被丟出了房間。
祁玉:“……”武功高了不起?
第7章 錦鯉
白九出門後翻閱了下前情提要,作者寫這本書的時候估計也沒怎麼過腦子,書中的男反派就隻有一個,雖然後來銷聲匿跡了,但是應當心有不甘,算是一個備選。
另一個男配求女主而不得,應當也是執念不小,兩人是最有可能的大BOSS人選。
當然也不排除還有其他人,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在女尊國有能力奪了皇位的男子地位恐怕不低。
比如風漣世子,他在女尊國便是地位頗高。
隻不過白九賭不起,若娶了他就沒有機會再接近其他人。故她才會利用花魁來轉移皇帝的注意力。
隻是一切順利的有些詭異,特別是花魁對她的態度,白九想起了他明顯想殺了自個兒卻還隱忍的模樣。
她孑然一身究竟有什麼好利用的?若說是來自異世,皇帝上官幽同鳳君也是啊,不過倒是隻有她是“身穿”來的。
想不明白也就不必再想了,既然來了就好好過唄。
白九去了凰極國最為繁華的街市-久安街。
本想尋個賭場讓錦鯉幫她將手上的最後一錠金子翻個幾翻,可路過輕雲布莊時白九愣住了。
布莊內置著一件雲紗錦衣,淡藕荷色的輕紗如暮色中的青煙,桃色秀梅從裙擺延伸到腰跡,清新又雅致。
白九忍不住想起她的第一條紗裙,也是這般朦朦朧朧的美。
從小混跡在底層的她未穿過女裝,小時候是因為窮,有什麼便穿什麼,裙子這種東西不過是奢侈品。
而後來則是因為那個女人。
那個她極盡討好卻最終盼著自己去死的女人。
所以在那件事後她親手結束了自己懦弱又愚蠢的前半生,她不再扮演男孩,而是換回紅妝,開始沉浸在聲色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