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段(2 / 3)

對了,說起來,那妹子還救過他的命呢!我都不知道她是怎麼把一個大男人背著從大火裏給拖出來的。那樣子真叫一個慘,身上到處都是擦傷燒傷,頭發也焦了,臉也熏花了。一個小姑娘,要是臉被燒壞了,後麵的日子該怎麼過喲。嘿,你說我豬頭不豬頭,那個時候就該看出來他不太對勁兒了。全身是血抱著那姑娘的樣子真夠嚇人的,連我都不敢過去,生怕被他一劍給劈了。難道就是因為這樣他決定要以身相許報答救命之恩,不能吧,這也太怪了。他可不是拘泥於這些東西的人。要報恩,什麼方法不行,誰說一定得娶人家做老婆,更別說那姑娘的背景——咳咳咳,這個不說了,喝酒喝酒。

唉,不管怎麼樣,現在人親也求了,姑娘也答應了,兩個人天天泡在一塊兒就等著一起回去,我除了說聲恭喜,還能說什麼。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旁人沒啥可管的。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哈哈哈哈,我那朋友才不管這些,他向來是自己想幹嘛就幹嘛的性子。別說,作為他的朋友,見他終於找到可以相伴一生的人,還是挺欣慰的,男人啊,沒有女人照顧不行。他要再繼續練劍練下去,恐怕再過幾年真的就要入魔了。現在每天和小姑娘一起看看風景說說故事,也蠻好。

你說既然這樣幹嘛我還痛苦?兄弟啊,你是不知道,我那朋友,他以前是一個不苟言笑非常無趣簡直到了無聊地步的人。當然,也不是說現在他就搖身一變成了花花公子甜言蜜語。我也沒有聽他們說過什麼肉麻話。他們連坐在一起都會相隔三個人以上的距離,彼此之間都客氣得要命啊!可就是這樣,為啥每次見到他們出現在同一個地方,我總是忍不住想打噴嚏,身上的雞皮疙瘩也直冒?那種詭異的氣氛,還有我看不出來但感受得到的互相對望——他大爺的,我怎麼不知道那家夥還會吟詩彈琴的?還唱“關關雎鳩在河之洲”,另外一個就羞羞答答的回什麼“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真把我當成連詩經都沒讀過的笨蛋了?公然在院子裏唱這些真的好嗎?我聽著簡直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壁上呀!

……不不不,如果隻是這些事情,我都能忍耐。可是今天早上遇到那兩個家夥在院子裏,小姑娘麵子薄,想說點什麼又不好意思開口,最後說了句“早上好”,那家夥麵無表情地回了個“嗯”。兩個人也不說話,就這麼站著你看我我看你。我想假裝沒看見悄悄溜過去吧,結果那妹子不知怎麼回事,又說了一次“早上好”,結果你猜怎麼樣,那家夥還是麵無表情地回答了個“嗯”——這種時候難道不是應該告訴她“這句話你已經說過了”才對嗎!看他的樣子,不管人小姑娘說多少次,哪怕是說“晚上好”,他也會一樣麵不改色地“嗯”吧!

可惡!他根本就沒認真聽人在說什麼,光看著人姑娘發呆了!我覺得自己要瘋掉,隻好找個借口溜出來,兄弟,你說,這種日子啥時候才是個頭?我能不能悄悄一個人先走掉,讓他們兩個人繼續在那裏你看我我看你,最好把孩子都生了再回中原去?

哎哎,你不要走啊,等一等,我還有很多話想和你說,我真的很痛苦,這種日子快過不下去了。每一次見到他們我都覺得自己很可憐……身邊的男人怎麼都這樣,有了老婆什麼都忘了!我還以為他堂堂一代,呃,那啥,應該會與眾不同,結果根本傻得更厲害!我好想打他,他是在炫耀吧,在炫耀吧,炫耀自己找到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