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抬頭的一瞬間眼睛裏充滿了憤怒的火焰,“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打我?”

醉紅嗤笑一聲,“你覺得你又是個什麼東西?”

支萱菱小姐脾氣上來後,也不管背上的傷了,抬起右胳膊,就要朝醉紅掄巴掌,但是在半途中被一把截下,醉紅看到教主後,臉嚇得煞白,猛地跪下。

“教…教主…奴婢知道錯了…”

裘鬆卓看著不停在打寒顫的奴婢,挑了挑眉,這時支萱菱好像已經完全忘記了他在肆妄山的竹林裏吃人的那一幕,大聲罵到,“管好自己家的狗,不要隨便放出來咬人!”

醉紅手指大力扣著地麵,用力到指尖泛白。

裘鬆卓把支萱菱一腳踹翻在地,正好受傷的左肩碰觸地麵,“嗷”的一聲慘叫,但是裘鬆卓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醉紅也沒搞清楚事情是怎麼發展的。

裘鬆卓把醉紅拉起來,“本座說過,我靈宏教的人處理家務事公平公正,但是這個外人用不著這樣,那你錯在哪裏?何錯之有?”

“奴婢明白了。”

“你的脾氣倒是對我胃口,明日到前殿當差。”

醉紅簡直要喜極而泣,內殿有四大護法才可以去,但是前殿卻是升護法的必經之路,現在她卻被調到了前殿!

“謝教主。”

裘鬆卓並沒有理醉紅,而是走近還在地上哀嚎的支萱菱,用繡著奇怪圖案的靴子踢了踢她的胳膊,“你老實告訴我,你和今日竹林裏的那個男人是怎麼認識的?”

支萱菱抖著身體,忍著疼痛,說道:“我…我在夢中見過他…”

裘鬆卓嗤然一笑,然後周身的氣息變得可怖起來,“你敢哄騙我說…是夢?!”

第37章

支萱菱被嚇得雙腳不自覺的後退兩步,隨後覺得這樣自己太軟弱了,便定住腳,怒視著裘鬆卓,“我說了是夢,你又不信,何必問我!”

裘鬆卓為她的勇氣讚賞,但是不代表可以有人踩在他頭上撒野。

他輕挑眉角,慢慢的走近仍舊梗著脖子不低頭的支萱菱,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用力的往牆上按,傷口摩攃著柴房粗糙的牆麵,血瞬間染紅了牆麵,痛苦的嚎叫卻被裘鬆卓在隨手拿的破布堵上,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掉,因為不能呼吸,臉也憋的發紫。

即使這樣,裘鬆卓也沒有鬆手,將頭側在支萱菱的耳邊,輕笑著道, “知道嗎?在這靈宏教,我就是天。”

說完,鬆手,支萱菱軟軟的靠著牆麵滑了下來,後背早就痛到沒有知覺。

支萱菱靠在牆麵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她第一次覺得原來能自由的呼吸是這麼值得慶幸的事情,呼吸的過快,不由得咳了起來,扯到了後麵開始恢複痛覺的傷口,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

她很氣,很委屈,但是她不敢再亂說話了。

裘鬆卓滿意的笑了笑,“這樣才乖,告訴我,你都夢到了什麼?”

支萱菱驚愕的抬起頭,這個男人剛才說不信她的話,從而對她施以暴行,但是現在竟然問她夢到了什麼?!

“你…!”

裘鬆卓歪了歪頭,“我…什麼?”

這個的性格是如此的反複無常,但是她真的要說嗎,說了他會放過她嗎?

說實話,她對夢還是十分相信的,畢竟她是按照夢中的軌跡和那個天之驕子再次相遇的。

她願意賭一次!

支萱菱想起在夢中看到的景象,在夢裏,她和童夢第一次聊的很開的時候,童夢親口告訴她,她是殺了靈宏教的教主才逃出來的。

“這裏是…靈宏教嗎?”支萱菱小心的問著,就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觸到這個變態的怒點,增加他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