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滕在這大殿中站了一會兒才回到供香客居住的廂房,守在門口的桂香和碧香想給諸滕請安,被他攔住,朝她們揮了揮手,桂香和碧香退下,在距離門口三步的地方拿了個小馬紮坐下守夜。

打開門,雖然還是髒亂差,但是就睡一夜倒也沒什麼,諸滕走進床邊,看著童夢睡得紅撲撲的臉頰,想起那龍鍾老僧說的,他伸出手和童夢十指相扣,在心裏承諾到:我不會讓別人動你一下。

童夢感覺到有人在牽著她的手,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入目的不是馬車的頂部,而是一片開闊的視野,昏黃的燭光照亮了整個屋子,看起來有些破舊,牆麵發黃,但是身下的被褥卻是從將軍府中拿出來的,心裏暖洋洋的。

她借著諸滕手上的力氣,坐起身來,“我們這是到哪了?”

諸滕順了順童夢的頭發,“蘭渝寺,距雙城大概有八十裏路,我們在這稍作休息,明天就再次啟程。”

“好。”童夢調皮的用指尖勾了勾諸滕的手心,見他眉角輕挑,不由得笑出聲來,“原來你怕癢。”

月光順著為合實的窗欞灑了進來,月光,愛人,這兩個詞就是浪漫的代名詞,童夢腦袋一熱,看著坐在床沿,眼中仿佛隻盛的下她一人的諸滕,閉眼仰頭,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在靜謐的夜裏,能聽到“啾”的一聲,還沒退下,就被諸滕用手輕輕扣住了脖子。

諸滕在她的唇上啄吻,不由得呼吸漸漸粗重,在氣氛快要把持不住的時候,唇分,睜眼看著臉色潮紅的童夢,本就變暗的眸子更加攝人。

“乖,你先睡,我去處理一些事情,有點急。”

童夢後知後覺的點了點頭,實則她現在已經暈了,隻能按著諸滕手上的力氣,躺下`身子,閉上眼睛,腦海中還是剛才唇舌相交的戰粟。

但是她不一會兒就又睡著了,太累了,能睡在床上,真好。

諸滕看著這麼沒心沒肺的童夢,暗自歎了一口氣,總有一天,他要親身教會她最重要是一課:學會滅火

溫柔的給她掖了掖被子,打開門,吩咐道:“打點水,動作輕一點。”

洗漱完,便脫了外衫掀開被子的一角上了床,聞著童夢馨香的發絲,一夜未眠,不得不說,那龍鍾老僧的話終究在他的心裏生了根。

若這話和自己有關,無所謂因為他這人隻信自己,但是事關童夢,他不得不慎重再慎重,越想內心越慌,輕輕掀開被子,穿上鞋子和外衫,往外麵走去。

“守好夫人。”

“諾。”

來到那老僧的門前,裏麵響著念誦佛經和敲擊木魚的聲音,頓了頓,還是敲了敲門,沒多久,門開了。

“老僧等你很久了。”

諸滕收起了臉上的表情,嚴肅的問道,“究竟怎樣你才可以說?”

老僧關上門,斂起笑容,頗為鄭重地盯著他的眼睛,“施主,請你告訴貧僧,你可是薑家的孩子?”

氣氛陡然陷入僵持之中,這句話引起了諸滕十二分的戒備,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這樣問?

老僧仍然盯著他,似乎不想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時間似乎靜止在這一刻,諸滕終究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當老僧歎了一口氣,準備轉身的那一刻,諸滕握緊雙拳,回道,“我是。”

這句話似乎打破了老僧眼中的從容和智慧,變得帶有一絲絲的壓抑的瘋狂,他疾步走到諸滕麵前,“可否看一看你的右手手心?”

諸滕伸出右手,老僧仔細看了看他的手心,端詳了一會兒,竟然放聲大笑起來,似乎是得證了什麼,嘴裏不停小聲的念叨著:終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