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離開他…
他…不允許!
“我不允許你離開我,既然我們已經是夫妻,那麼這一輩子,你…永遠都是我的人,不…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
童夢聽著他的話,本來緊張的心情被這熟悉的霸總流句子給搞到笑出聲來,“所以你不是薑佟…而是諸滕?”
諸滕聽著她清脆的笑聲,愣愣的鬆開了緊緊抱著童夢的雙臂,眼神稍顯呆滯,但是雙手依舊霸道的放在童夢的臂彎處不肯鬆開,語氣有些不自信的問道,“你…不怪我?”
這話童夢沒有立刻回答,月色朦朧,燭光下的黑影糾纏在一起,似乎永遠不會分離一般,童夢凝視著諸滕的眼睛,然後臂彎輕甩,終究回歸自由的雙臂拿開他臉上礙事的鐵質麵具,掐著雙頰,向外扯,看似凶巴巴實則也是凶巴巴的問道,“你這些年是怎麼過的?”
這話問完卻自己忍不住哭了出來,憋在心裏五年的爛瘡終於要被剜掉了,長出新肉來。
沒有麵具的諸滕,帥的令人心發慌,他輕抬右手,用指肚輕輕擦了擦童夢臉上的淚水,雙手捧著她的臉頰,輕聲說道,“這些年,我過的很好,你看,這不是將你娶回來了。”
童夢看著他簡直要將人溺斃的溫柔眼眸,心中暗暗告誡自己不能被眼前的美貌迷了心,該算的賬總是要一步步算的。
“騙人,你這眼角的傷疤是怎麼回事?”
這一問就是蠻尷尬的關鍵點,諸滕也被兩年前自己的腦回路給弄笑了,“當時在戰場上,被敵人偷襲,傷了眼角,但是我不放軍醫走,你知道為什麼嗎?”
“怕…自己會出事?”童夢瞎猜道。
諸滕輕輕的搖了搖頭,“是怕我毀容了,你就不要我了。”
這話惹得童夢噗嗤一笑,“我哪有這樣?!”
是啊,童夢沒有這樣,但是當一個人愛的越深,就會想的越多,也愛的越…卑微,而他恰恰早就陷入其中卻再也不想抽身而出。
諸滕沒有接這句話,反而說道,“從此,為了能夠迷惑到你的臉不能受到一點傷害,我戴上了鐵質麵具,但是彪悍的戰績和行事作風讓我有了鐵麵將軍的稱號,在坊市也成了可止小兒啼哭的狠毒殘暴的將軍,但是你明白的,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童夢將頭靠在諸滕的胸膛前,是啊,一將功成萬骨枯,上陣殺敵本就是將頭拴在褲腰帶上,隨時可能就沒命了,從一無所有到將軍的位置,受的苦,拚的命哪能是僅僅外人所看到的那些?
童夢的眼神透露著心疼,輕輕摸了摸他的臉,歪了歪頭,那樣子可愛極了,說出的話卻是沒人說過的。
她說,“你知道嗎?你是最棒的!”
話落,諸滕先是呆滯一下,隨後輕笑出聲,“對,我是最棒的。”
迄今為止,沒有人也沒人敢這樣和他說話,但是他的夢兒,無論他是當年那個十三歲在將府中任人宰割的諸滕,還是現在這個外人眼中狠毒殘暴的將軍,都是一樣沒有偏見的看待,溫暖著他。
你說,他怎麼能放手?!
小時候的溫暖,經過時間的發酵終究變成了現在稍顯病態的占有,但是隻要他用盡一切的愛她,寵她,在時光中的砥礪下,她會擁有最好的,也必須擁有最好的。
童夢的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了兩圈,想著不如一次搞清楚的心理,問道,“一年前在榭陽湖和暗巷中救我的人,是不是你?”
諸滕現在恨不得當場表演撓頭,他為什麼要給自己加這麼身份?
現在變成這樣的局麵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的…
第43章
童夢看著他微紅的耳垂就知道真相了,但還是忍不住想逗逗他,“如果不是你的話,那我給你提供一些關鍵信息,你幫我找找恩公吧,我好謝謝人家,畢竟也是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