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盡力爭取,他還能做什麼呢?
“那公子還有什麼呢?”喬莎看著他,“恐怕公子身上除了那白玉,已經身無長物了吧。”
被說中了心事,男子清秀的臉尷尬地燒了起來。
“時候不早,我也沒有閑情和公子耗著。如今公子若是真想救這小東西,恐怕也就隻有一條路了。”
“什麼路?”
男子有些茫然,仰起頭用朦朧的目光看著麵前模糊的身影。那樣單純而幹淨的目光,和他在離殤宮時的樣子完全不同。
“公子真的不明白嗎?”
喬莎的聲音冷了下來。
於是她看到男子愣了一會兒,臉色由紅轉為駭人的蒼白。
龍吟月在心中嘲諷自己,那麼淺顯的道理,他竟然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也許是他覺得自己那明顯燒傷的麵容,早已不能讓任何女子提起那方麵的興致。都怪他太過自以為是,忘記了隻要是男人,便是可以用來泄欲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喬莎看到麵前的男子如料想中那般僵持著,知道麵前的人兒已被她逼入絕境。玩笑開到這裏,已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說到底她隻是有些看不慣龍吟月在離殤宮時那未達目的隱忍做作的樣子,於是想找機會作弄他一番罷了。
然而麵前的人兒卻在此時開了口。
“姑娘真的會放了小圓嗎?”
清潤顫唞的聲音飄進喬莎的耳中,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的男子。麵前的人兒低著頭,喬莎看不到他的表情,唯有那淒哀絕望的語氣,深深震懾著她的心。
“如果我按姑娘的要求做,姑娘真的會放過小圓嗎?”
龍吟月低聲地重複著,他在心中低笑,倘若這殘破的身子可以救回一個無辜的小生命,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喬莎定定看著那細白的手指顫唞著解開頸子下的衣扣,寒冷的風刺到那蒼白得幾近透明的肌膚。
風,很冷。少了柔軟的遮擋,那無形的風好似化成了一根根透明的冰刺。劃過身體,很痛。不過這也沒什麼,龍吟月告訴自己,這些都不算什麼,真的……不算什麼……
“夠了!”
女子冷然的聲音忽然想起,駭得他身子不由一顫。他看不到麵前女子綺麗冰澈的眼眸中瞬間浮出的怒氣,隻感到自己控製不住顫唞的手被人緊緊地握住。
“是誰教你這樣?是誰教你這樣輕賤自己?”
喬莎的聲音冷得像雪。
龍吟月怔怔地看著麵前模糊的身影,眸中泛起一層水霧,喬莎皺著眉任他看,半晌,替他係好衣衫的紐扣。
“我沒有想到你會這樣做……”
喬莎歎息著。
“解決問題的方法有很多,以後,莫要再這樣輕易傷害自己……”
龍吟月不記得自己到底如何回到房裏,隻是思緒再從遊離中清明的時候,那個忽然出現的女子已經離去。屋子裏暖暖的,桌上放著包裹妥帖的糕點,其上卻不知何時多了一些銀錢和一封書信。他如今目不能視,書信自然不是留給他的。那愛闖禍的小狐狸此時正懶洋洋地窩在他的懷裏,時不時用軟軟的舌頭舔舔他白玉般瑩白的手指。
輕輕撫摸著小東西柔順的毛發,龍吟月輕聲低喃著。
“小圓,為什麼我覺得這個人,好熟悉……”
第30章 第三十章 成長
幾日之後,赤裳王的接親隊伍如期來到了寒州,並在州府家中落了腳。許是不舍得馬上離開故土,鳳公子希望能夠休息一日再啟程前往青耀。
那赤裳王果真極為寵愛自己的夫郎,挑眉一笑,欣然應允了。隻是擔心公子安全,特地吩咐了幾個貼身隨從務必跟隨以保周全。
當日午時剛過,州府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