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一時緩不過神,不解地看著西缺月。
“未央,現在可得空,陪本王用午膳?”西缺月起身去至夜未央跟前,柔聲問道。
夜未央傻傻地點頭,就算她再沒空,也不可能拒絕西缺月的邀約吧?
她是不是要走桃花運了?眼前可能是指導員前世的西缺月看上她了麼?
一路上,夜未央有如走在雲端,輕飄飄的像是在做夢。
其實,美男子她見過不少,隻有指導員令她一見傾心。隻可惜她明追暗追了好些年時間,還是沒能令指導員多看她一眼。
不想來到古代,她竟有機會跟指導員的前世近距離接觸,怎不叫她心花怒放?
“五爺為什麼請我吃飯?”夜未央心裏藏不住話,小聲問道。
其實無論在現代或是古代,這都是第一次有男人約她。她粗枝大葉,說話聲音嗓門大,打架厲害,男人看到她自動滾遠,更不可能不怕死地跟她約會。
這一次,是從古至今的頭一遭。
“本王覺得你是不錯的姑娘,值得結交。”西缺月俊臉浮過淺淺的笑意。
夜未央聞言有點失望:“我還以為你會說,因為你喜歡我,所以想跟我約會,我又一次自作多情了。”她就說嘛,走桃花運這種事不可能落在自己頭上。
西缺月聞言沉聲而笑,令夜未央微窘。
她小臉微燙,突感不自在。
她好像太大膽了一點,古代男人肯定受不了她這種不懂矜持為何物的女人。偏生要她裝,她也裝不來,反正她的形象早在八百年前就被自己毀得一幹二淨。
“未央,你很可愛。”西缺月見夜未央的五官擠成一團,輕捏她細白的粉頰,柔聲啟唇。
抓奸正著
夜未央輕皺巧鼻,不以為這是讚美,接話道:“可愛的女人一向沒人愛,我知道。算了,情情愛愛這種事不適合我,吃飯吃飯!!”
她往自己碗裏挾了一大堆肉食,邊吃邊道:“好吃,我好幾天沒吃過米飯了。如果不是被皇帝大人壓得抬不起頭,其實在皇宮混也不錯,起碼能吃上大魚大肉……”
西缺月看著大塊朵頤的女人用膳,光看就飽了,待到夜未央吃完三碗飯,掃蕩了三個菜盤子,西缺月才緩過神。
待西缺月細嚼慢咽完畢,夜未央便迫不及待地把剩下來的菜全部打包。
“浪費糧食要遭天譴,吃不完一定要打包。五爺,我回去幹活了。”待打包完畢,夜未央便想離開食肆。
“未央,等等,”西缺月拉住夜未央的手臂,爾後又迅速縮手:“本王府裏的菊花開得正燦爛,你哪天得空,可以去賞花,本王在府中恭候。”
“賞花啊,我這人不懂得附庸風雅,還是算了吧。”夜未央沒聽出西缺月邀約的話外之意,隻擔心自己去人家王府會鬧笑話。
西缺月失笑,索性拉著她道:“這樣吧,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賞花。”
夜未央被動地跟在西缺月身後,苦惱地看著人家好看的側顏。怎麼辦,人家對她好,她會上心,如果像喜歡指導員一樣喜歡上眼前的晉王,她是不是不自量力?
一路上夜未央都在告誡自己別把人家對她的好當真,或許人家西缺月就習慣對姑娘家好,就連她這麼粗魯的姑娘還讚她可愛。
進入王府後,夜未央被西缺月待為上賓,他不隻帶她賞花,還命府中的舞姬為她表演,好像她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待到她在晉王府用了晚餐,天色已黑沉。
西缺月親自送她回家,臨別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西缺月在她的發鬢上親了一回。
待她下了馬車,看著馬車漸漸走遠,她還摸著自己的小腦袋,想不通西缺月剛才那個親吻到底是什麼用意。
她渾渾噩噩地回到家門前,在看到門前站著的一個男人時,她怔了一回:“皇帝大人怎麼又來了?”奇怪了,西攬月怎麼一個人?其他侍衛和馬車,還有莫愁死去了哪裏?
“你去了哪裏,為何現在才回家?”西攬月自夜色中走出,冷聲問道。
“我去五爺府中賞菊花了,吃了一頓山珍海味才回家,現在還很撐。”夜未央如實交待,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
“他有沒有親你?!”西攬月拽緊夜未央的手臂,聲色俱厲地朝她喝問。
夜未央聞言哭笑不得:“五爺平白無故親我做什麼?我們又不是男女朋友……”她話音漸隱,突然想起下馬車前的一幕。
當時隻是馬車被拌了一回,西缺月很巧地碰到她的頭頂,那並不是什麼親吻,她無需在意。
“朕警告你,你少跟老五走得近,他那人不正常!”西攬月說著,一掌打在夜未央的頭頂。
皇帝的龍體和皇帝的本性
和夜未央相處的時間雖說不長,西攬月卻知道這個女人的功夫不錯,可惜腦子沒有發育完全,不懂得人心險惡。
夜未央聞言失笑,小嘴咧得很開,露出整齊潔白的貝齒,回道:“就算五爺再不正常,也不可能比皇帝大人變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