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像畫下方的一個小小的銅牌。‘哈弗洛克.馬爾福,1787——1830。’在這下麵有一排小字:‘由於沉迷於賭博而被馬爾福家族流放。狂熱的天文學愛好者,在一個星光閃爍的夜晚由於沒有留神腳下而摔死在一口深井裏。’
作為一個馬爾福來說,他的人生真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赫敏低聲道歉,“請原諒,”她立刻把翻的亂糟糟的靠墊擺放整齊,接著急促的問,“你剛才看見德拉科.馬爾福了嗎?”
哈弗洛克若有所思,“這個,唔,我不能確定。我剛剛一直在仔細研究那些星座。”他匆匆看向走廊的對麵。“你剛看見那個男孩了嗎?瑟蘭黛?”
走廊對麵是另一幅畫。畫中的年輕女子正忙著對著一麵鍍金手鏡用象牙梳子梳理自己長長的銀發。她非常的美麗,優雅,而且具有那種家族特有的冷冰冰的教養。她漠不關心的掃了哈弗洛克一眼,懶洋洋的說,“你是指我的孫子?是,他剛經過這兒。”
說完,她閉緊了塗著金色的唇膏的雙♪唇,又開始全神貫注的看著鏡中的自己。看上去她不打算再開口了。赫敏有些惱火,“那他去哪兒了?”
“塔樓。”她簡單的回答,目不轉睛的看著鏡子。“他看上去象霜打了的茄子,還低聲嘟囔個不停。要我說他那副神氣可不怎麼可愛,遠不如這兒牆上的各位。”她得意得甩了甩自己厚厚的銀發。
“別在意瑟蘭黛的話,”哈弗洛克嘀咕著,他溫和的看著赫敏,“她很漂亮,但是也有點蠢。塔樓在莊園的東側,如果你想去的話。”
“謝謝。”赫敏真誠的感謝他,她轉身向門口跑去,動作快的就象一陣風。
“等等——”哈弗洛克叫到,可赫敏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啊,該死。”他咒罵著,“我還沒來得及警告她,那個男孩被黑魔法所詛咒就要大難臨頭了。”
“真有趣,”瑟蘭黛心煩意亂的給他打岔,“你不去看看你那些閃閃發亮的小東西嗎?哈弗洛克。”
懷著滿腹牢騷,熱心的天文學家再一次沉浸在那堆星光閃閃的羊皮紙和圖表裏。
他把即將發生的災難忘了個一幹二淨。細長的陰影正潛伏在黑暗的角落裏,牆上黑色的倒影緩緩地移動了。寂靜的空氣泛起漣漪,燭光搖曳,有東西正在穿過走廊...
它離開了。不落痕跡,無聲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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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盆大雨落下時,盧修斯正為他那好不容易得來的片刻安全也不幸受到了威脅而大發雷霆,在陣陣不祥的雷鳴和道道耀眼閃電的完美配合下,他痛斥著可憐的酒館老板,凶狠的話語中充滿威脅和譴責。
雨下個不停。盧修斯宣布,他們將會暫時停留在酒館裏直到暴風雨過去。並且他們要喝上一杯,“謝謝。”聽到這個不幸的消息,酒館老板心驚膽戰幾乎昏倒。納西莎和帕金森太太已經落座,她們興致勃勃的比較著剛買的手鐲,相互炫耀著。
納西莎綻開一個完美的笑容,她手腕上的寶石閃閃發亮。“盧修斯,你覺得怎麼樣?”她問。“它們在我身上漂亮嗎?”
他勉強瞥她一眼,“我從不在公眾場合過分的展示珠寶,納西莎,這會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他警惕的環視這個塞滿了人的小空間,低頭喝了一口Bloody Mary。
“哦,算了吧,親愛的。這就是珠寶的魅力。”納西莎做夢般的低語。“想想看,將有多少不知死活膽大妄為的竊賊想從我這兒把它偷走,從你和我這兒。”她的手輕輕落在他肩頭,滑過他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