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川吉野握緊了拳,將已經冰涼的手指包進還有微熱的手掌裏,然後慢慢起身,看了一眼家裏的大門,轉身回房間。

瀧川吉野躺在床上,用手遮住眼睛,疲憊地長吐一口氣,他想起不破愛花坐在圖書館的窗邊看書,認真而文靜,他想起不破愛花坐在他的單車後麵,風撩起她的長發,幹淨又清爽,他想起不破愛花挺立在花叢裏,帶著她喜歡的帽子,一襲長裙對著他露出笑容,用細細的聲音給他念哈姆雷特的句子,他想起不破愛花坐在星空下麵,調皮地問一些尷尬的問題,他想起不破愛花抿著唇,用晶亮的眼眸看他,他想起不破愛花用不緊不慢的語調對他說:“吉野君,我們來接吻吧。”

啊啊,瀧川吉野不隻是該笑還是該哭,他深吸了一口氣翻了個身,把自己埋在枕頭裏。

我究竟是有多愛那個女人啊。

瀧川吉野一邊閉著眼感歎,一邊沉沉的睡過去,在夢裏,他仿佛又回到那片向日葵的田野,茶金色長發的少女穿著一身白裙,纖細的手臂抬起,扣住容易被風吹跑的帽子,轉身對他笑的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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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破愛花的葬禮很盛大,來的人不少,哭的人不多,一片黑白的世界,瀧川吉野也穿著黑色的正裝,他用一如既往平淡的眼神掃了一下四周,他發現,他沒有看見不破真廣。

瀧川吉野知道不破真廣的失蹤是在第四天的早上,他被班主任叫去詢問有沒有見過不破真廣,那時他才知道,一連三天沒有來學校的不破真廣也沒有出現在家裏。

那個家夥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

瀧川吉野淡漠的口吻讓班主任一陣語塞,接著他無奈的歎了口氣,揉了揉額頭讓瀧川吉野回班級去。

瀧川吉野繼續他的洞穴生活,沒有了不破愛花的點綴,生活就像是之前一般的灰色,不破真廣一直沒有出現,瀧川吉野被叫去問了好幾次話,人物各不相同,有老師,有警察,有父母,但是唯獨沒有不破家的大人們。

也許這就是不破真廣會離開的原因吧。

瀧川吉野遙遙的看著窗外,事不關己的想著。

不破真廣再次出現在瀧川吉野的麵前是在一年半後的某一天裏,一如既往翹著的金發,一如既往

高挑的眼角,一如既往囂張的笑容,不破真廣完全沒有變,還是那個桀驁不馴,目中無人的任性少爺。

你還真是一點沒變呢。

不破真廣歪著腦袋揚著下巴,語氣有著好笑的無奈,他這麼對瀧川吉野說道。

真廣你才是。

瀧川吉野淡然而嚴謹的語氣透著幽幽的不滿,對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青梅竹馬沒有露出絲毫的意外。

真是不可愛的家夥。

不破真廣撇了撇嘴,把眼神挪到了瀧川吉野身後,不破家的墓地。

紅色的眼睛看著冰冷的石塊許久,他皺起眉頭,語氣含著壓抑。

真是不合理。

不破真廣這個人對世界的分類隻有兩種,一種是合理一種是不合理。這種判別似乎簡單,其實卻也複雜,就瀧川吉野來說,他就從來沒有弄懂過不破真廣的【理】

之後的事情有些出乎瀧川吉野的預料了,因為他發現這個世界的很多東西似乎都開始變形了,無論是魔法,還是大樹,無論是鎖部,還是絕園,都顯得荒謬,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