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關頭行一招險棋呢。

險棋雖險卻也有它的誘惑,放著一戰免天下的巨大利益沒有人能抵擋得了,在玉風骨解釋了前因後果之後,北千無同意了,兩人的意見達成一致,翌日玉風骨便傳信至天蘭國派兵增援不日北下開戰。

信發出去後剩下的便是等待,靈狼山也衝入其中作為先鋒軍,除了山上基本的守衛之外幾乎全部都下山了,玉風流沒有阻止,倒是容寂容止忍不住了。

“小姐……你跟少主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玉風流聞言一怔,放下手上的書,抬眸望向杵著在桌案前的兩人,“沒事。”

沒事?誰信呐!兩人相視一眼同時皺起了眉,“既然沒事為什麼這幾日都不見少主來找(和諧)小姐,而且靈狼山的事小姐也不過問了……從小姐回來我們就感覺到了,如果出了什麼事請小姐不要隱瞞我們好麼。”

聽到靈狼山三個字玉風流眸色一暗,“說到靈狼山我倒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們,是關於靈狼山以後的問題所以你們要認真的回答,你們經常與寨中兄弟接觸多少比我更了解,戰爭結束之後你們覺得靈狼山是解散還是交給……玉風骨。”

兩人心中一沉,容寂擰眉開口,“小姐為什麼問這種事?為什麼要解散?為什麼要交給少主?小姐你呢?”

容止用力掐了自己一下,疼痛讓他皺了一張臉,“原來真的不是幻覺!小姐你到底想做什麼啊?我不管你是要解散靈狼山還是要做什麼,總之我要跟在小姐身邊不管去哪兒。”

“我也是!”容寂連忙補上一句。

看著兩人一臉凝重的樣子,玉風流輕輕勾唇,“我隻是問問而已,這很重要別顧左右而言其他了,回答呢?”

雖然她在笑,但容寂卻感覺不到那雙眼睛裏有笑意,“若是這樣二選一的話我覺得還是將靈狼山交予少主比較好,靈狼山的人已經習慣了群居生活,各個都是血性男兒想做出一番事業那是一定的,現在正好有一個機會可以漂白,若就此成為正規軍對靈狼山來說是最好的歸宿罷。”

容止讚同的點點頭,“是,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我知道了。”玉風流聞言輕輕點頭,從書案下的暗格裏取出了一隻錦盒,將之推到了容寂麵前,“將這個交給玉風骨,就說物歸原主,亦是責任,現在將來靈狼山就交給他了。”

容寂認得那個錦盒,自然知道那盒子裏裝的是什麼,心中震驚卻沒有拒絕,遲疑了一下還是捧起了錦盒,“是,我這就去。”

他不知道為什麼小姐會做出這個決定,但他相信這是她經過深思熟慮的結果,他相信她也支持她。

目送容寂離去,玉風流收回視線道,“容止去收拾一下,我們今晚啟程,不要告訴任何人。”

“啊?”容止聞言不可置信的瞠大雙眸,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小姐你……你的意思是我們要走?這是要去哪兒?現在不是……不是在打仗麼?我們這麼一走了之靈狼山跟少主怎麼辦?”

“靈狼山不是交出去了麼,你們的少主也不需要我,而且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你忘了老寨主的死麼,如此混亂之際我們去京都一定會有所收獲。”從回來至今所有的事情她都沒有參與,這已經說明了一切,靈狼山本就不屬於她,她將之歸還也算是為靈狼山安排好了後路,如此她肩上唯一的責任便是玉一殤的死,隻要查清此事她也可以安心歸隱了。

“原來如此,我這就去!”容止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疾步離去。

片刻之後,玉風骨拿著方才送出去的錦盒大步走了進來,當看到坐在書案後那抹身影時眸色一暗,走過去便手中的錦盒砰地一聲放到了桌案上,“你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將虎頭牌交給我?”

玉風流眸色一暗,視線依然落在手中的書上,頭也不抬,“什麼意思?容寂不是已經告訴你了麼?”

“你別忘了靈狼山現在的當家人是你。”玉風骨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在不知不覺間變得遙遠,即便她現在就在眼前,想到他之前的行為不禁恍然,“我想你誤會我了,我沒有找你商量軍中的事不是避開了,而是不想讓你沾上天蘭國,調動靈狼山的事是在你被權非劫走之後我與二叔他們商量之後的結果,即便你告訴我你不是……我從未將你看外過,你在我心裏依然重要。這虎頭牌我不接受,靈狼山寨主永遠都是你,我……”

玉風流突然放下書抬頭,“為什麼你就不能尊重一次我的決定?我既然決定了就有我的用意,難道靈狼山交給你不比在我手上更合適麼?我原想等戰爭結束之後就解散靈狼山,可是更適合的方式不是解散而是漂白成為正規軍隊,我不想剝奪任何人的選擇權,而且我的確不是靈狼山的主人,這點我比不了你。何況我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靈狼山交給你,父親的仇交給我,如此兩方行動不是更好麼?”

“交給你?你想做什麼?”玉風骨倏地眯起眸子,雙手撐在桌案上傾身靠近那張清冷的臉,“你想去京都,在這樣的情況下你想去京都,你知不知道那裏現在有多危險?若是讓你知道你的身份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但是我必須去。”玉風流冷冷的打斷他的話,慢慢向後仰去靠在了椅背上,“我有我的決定,請你不要幹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