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因為下雪航班都取消了。”
嚴以律頭也不回。
“我開車過來的。”
“……”
從北市開到濱海,那是多長的距離呀。
“你開了多久?”
“一天吧。我開得慢。”
一時之間,烏淇淇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
“你是小孩子嗎?你知道這多危險嗎?”
他含著丸子,被訓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說道:“我開得很慢。”
“長時間的疲勞駕駛,最容易出車禍了。”烏淇淇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你過來幹什麼?”
“我不是說過嗎?我來接你上學。”
“……”
看在新年大吉的份上,烏淇淇強忍著心中的怒火。
後來知道嚴以律開爆了一輛車後,終於是忍不住了。
進了酒店房間後就爆發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多危險?”
他吃飽喝足,像隻懶貓一般,直接躺到了床上。
“小七。”
他用手蒙著眼睛。
“幹什麼?”被以為裝可憐就會得到她的原諒。
“我好困,好想睡覺。”
說完,他放下手,整個人卷著被子,已經安然合上了眼睛。
烏淇淇又是生氣,又是無奈。
最後,她還是走了過去,替他脫下了羽絨服。
隻見羽絨服下,是那熟悉的墨綠色毛衣。
烏淇淇心裏有些酸酸的。
她不知道其他暗戀者是怎麼樣的心情,但她而言,嚴以律總是能輕易讓她心軟。
明明告訴自己要退回朋友的位置,但每次他這麼靠過來的時候,她心裏總是會燃起一絲小小的希望。
或許,他們也會有天長地久。
那晚上,她坐在酒店的窗邊很久很久。
末了,她替嚴以律拉上了被子,輕手輕腳走出門去。
第二日早上,烏淇淇想到酒店的嚴以律,給他打了個電話。
嚴以律的聲音有些沙啞,說沒兩句還咳嗽起來。
頓時,烏淇淇緊張起來。
“你嗓子怎麼了?是不是感冒了?”
嚴以律咳嗽了兩聲,聲音孱弱,“我好像感冒了。”
烏淇淇:“……”
烏淇淇拎著藥箱過去的時候,果然發現了燒得麵紅耳赤的嚴以律。
“三十九度了。走,我送你上醫院。”
“不用了。”他按住她的手,往被窩裏縮了縮,一副癩皮狗的模樣,“就這樣,就這樣呆一會兒就好了。”
烏淇淇拿來退燒藥給他吃掉,他吃完藥,藥性上來,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烏淇淇又回家熬了點白粥。
幸好楊曉武和烏雲海出去打牌了,不然她還真的不知道怎麼解釋。
臨走的時候,腳邊繞過來一軟綿綿的東西,烏淇淇抱起那軟軟的一團,“走,見你舅舅去。”
嚴以律是被懷中軟軟的一團給嚇醒的。
“這是什麼?”
他慣性地把懷中的那團東西給扔了出去。
對方受到了驚嚇,但還是借著肥胖卻靈活的身軀輕巧著地了,隻是因為被嫌棄了,它喵喵衝嚴以律叫個不停,似乎在抗議。
嚴以律揉了揉眼睛,看著麵前熟悉的一團黑影,“大黑?”
烏淇淇放下手機,把地上的黑影撈了起來,抱在懷裏。
“不是大黑,是二黑。”
她揉了揉二黑軟軟的腳墊,聲音輕輕,“他是大黑的兒子。”
大黑是嚴苓春養的,不知道養了多少年。
最開始大黑長得膘肥體鍵,在烏衣巷橫著走,以至於讓烏淇淇忽略了大黑已經年老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