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在我大一的時候去陪外婆了。”烏淇淇抱著二黑,親昵摸了摸它的腦袋,“臨走之前,它叼回來它的一個孩子,和大黑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是個溫柔的小哥哥,我爸媽想了半天,決定叫它二黑。”
烏淇淇逗了一會兒二黑,等到它完全乖順下來之後,她舉起它粉紅色的肉爪,對嚴以律揮揮手,“叫舅舅。”
二黑:喵喵喵?
“他是你媽媽的哥哥,自然是舅舅了。”
烏淇淇擼了一會兒二黑,把它放在了一邊。
“你退燒了,過來吃點粥吧。”
嚴以律的目光還放在二黑的身上。
“它和大黑長得一模一樣。”
一身黑色,渾身上下一根雜毛都沒有。
烏淇淇口氣平靜,她想起當時大黑去的時候,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現在都覺得那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一般。
“他是大黑的兒子,自然是長得像大黑。”
和大黑不一樣,二黑很粘人。
盡管最開始的時候,嚴以律把它從床上扔了下來,但他是個不記仇的,很快爬到了他的腳邊,窩成了一團。
“它挺喜歡你的。”
烏淇淇垂頭,看著那睡得呼嚕呼嚕的二黑,嘴角輕輕勾起。
吃了粥的嚴以律精神還有些不濟,但比起先前死狗一樣的模樣,已經好太多了。
烏淇淇又喂他吃了一次藥。
這藥大約是有些催眠作用,他剛吃沒多久,眼皮就開始往下垂了。
“小七……”
他努力睜開眼睛,看著麵前的女生,聲音脆弱又溫柔。
“可以陪著我嗎?我不想一個人。”
她看著他許久許久,最後她聽到她的聲音,柔軟又纏綿。
“好,我陪著你。”
以朋友的身份。
事實上,烏淇淇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了。
她睡在床上,懷裏還塞著一個睡得四腳朝天的二黑。
嚴以律穿著那件墨綠色的毛衣,靠在窗邊正在打電話。
“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那和她沒關係……你要是敢碰她……我就讓你斷子絕孫你信麼?”
“我為什麼要在乎?在你心中,我不過是一個行走的精/子,除了複製功能,其他什麼作用都沒有……”
她從未見到他的聲音是這麼平靜和冷漠,那種冷深入骨髓,盡管室內開足了空調,但烏淇淇還是打了一個寒顫。
“小律……”
嚴以律回頭,掛了電話。
再次開口,他的聲音變得春暖花開起來。
“你醒了?餓不餓,我們去吃東西。”
烏淇淇點點頭,去床邊穿外套的時候,忽然發現手腕沉甸甸的。
她低頭一看,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細白的皓腕上已經掛上了一隻熟悉的玉鐲。
嚴以律走了過來,拿起了她的手。
“不要擔心,這錢是幹淨的,是我自己賺的。”
“小律,我從來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普通女生,戴這樣的東西太貴重了,摔碎了怎麼辦?”
“那就碎了唄。碎了我再給你買。”
烏淇淇:……
一瞬間她真的覺得土豪的世界無法理解。
臨到門口,她忽然又問道:“如果我還給你……”
“那我馬上把它摔碎。”嚴以律按下電梯,聲音平靜又冷漠,“反正,除了你戴上,其他時候它和一堆碎石也沒什麼區別。”
烏淇淇握著玉鐲,不再說話。
嚴以律的車已經修好了。
她問他,“你還要開車回去嗎?”
“不開也可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