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住,等臀上傳來劇痛,一陣費力的掙紮無果後死咬著唇就是不吭聲,淚水蓄滿眼眶就是不淌下來。
“不長記性,就打得你長記性。若不是我求聖上壓下旨意,現如今你已是我祁家婦。好的不學,非學那些失行婦人與浮浪子弟為伍。今若不重罰你,他日有何下場?”
平陽咬唇泌血就是不吭氣,咬緊牙根忍著。直到手酸,祁暮清才停手將她攬到懷裏,從懷裏掏出帕子擦拭著那縱橫滿麵的淚,眯眼冷哼道:“倒是硬氣,知我今日為何罰你?”
平陽雙眸含恨,終抵不過那火辣辣劇痛,粉拳一頓亂捶,唾棄道:“打就是打了,有何理由。不就是報複踢你那腳。”
聞言,祁暮清氣得橫眉豎眼,提手壓下又想來打。卻終停下手,默默歎息聲,將平陽攬於懷裏,啞聲低語道:“為何我與你說的,一句聽不下去。皇權這東西向來是男子追逐的。你雖生於皇家,卻隻是個公主。莫學前朝那幾位,沒有好下場。縱使你是出於輔佐的目的,也不要出手。
你不適合,冉兒。還要我說幾次,何苦將自己逼到這個角落。再如此下去,你這燙手山芋,我斷不會接的。大廈傾頹,我隻能護得你一人。過兩年安心嫁過來,莫再生事端了。”
平陽驚愣住,驀地揪住祁暮清的衣襟,慌張地瞧著他冷然的麵色,問道:“你是知道了甚麼?還是你想站在慶山王那邊?”
☆、三一回 陷阱
祁暮清劍眉微蹙,嘴角勾起個淡弧,沉吟片刻,驀地笑道:“認識這麼久,第一次瞧見你慌張的神色,小夜叉也有怕的的時候。”
說著,手指彎起刮了刮平陽的俏鼻,正色嚴肅繼續道:“以後我說於你的話,可願意聽了?”
聞言,平陽唇咬得發白,心情複雜,甚是怨怒地瞪著祁暮清,恨不得戳他兩窟窿。無恥卑鄙!趁人之危掐人軟肋,自己卻莫可奈何。恨不得他當下死在自己麵前,方解心頭之恨。
祁暮清眯眼打量了會,勾起淺笑隻當沒瞧見。伸臂將平陽再次攬入懷裏,俯首輕啄了幾下發鬢,握住柔夷輕捏著,湊耳低語道:“生氣了,這次怎不咬我了?”
“哼!”
“嗬嗬,倒是希望你再咬一口。對了,這給你。”
說著,祁暮清從懷裏掏出個錦盒打開,一對鑲著血紅寶石的銀耳墜。細細瞧與上次的銀簪子很好是一套的。又從腰間的錦囊裏取出個紅綢布包裹的物件,一並硬塞到平陽手裏。朝她揚了揚下巴,示意打開來瞧。
平陽無奈扭了扭身子,可對方卻箍得更緊。低首愣愣地瞧了會手裏的東西,終慪不過,解去活結層層撥開,一隻小巧雕工細致的檀香木盒映入眼簾。平陽愣住抬首瞧了眼,祁暮清隻淡淡笑瞅著她不吭聲,眼神示意繼續。
強忍著默默腹誹幾句,低首擰轉銅扣打開檀香木盒,瞧清送的物件,一下子怔住了。“璿璣玉鐲”?!怎會這時出現?
璿璣玉鐲是前世她誕下文璟後因難產失血過多導致身子骨虛弱且一直不見好轉,那時的暮郎瞧著怕真有個好歹便特意尋求世外高僧賜贈的。說來倒也奇怪,戴上這玉鐲後她身子骨自然就慢慢好了起來。
平陽直愣愣地瞅著玉鐲,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它牽扯太多前世的回憶了。虛情假意人皮畜生‘暮郎’的話好似再次在耳邊響起:“願與公主一生相守,來世也用這玉鐲拴著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此情不渝,生不同衾死當同穴。不離不棄相伴終生。”
嬌軀莫名地顫了顫,淚水滂沱,就是這句話騙了她一生,身死亦不知。她可憐的孩子,為甚麼?!平安雙魚玉佩,璿璣玉鐲……都是她做夢都想拚力忘掉的東西,為甚麼都提前出現了?偏偏都是同樣的人送給她的,為甚麼?天老爺,你究竟想如何?這般戲耍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