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了,現下狀子就在秋月這。”說著,秋月從袖筒裏取出個油紙信封,笑眯眯地遞給平陽。
平陽斜倚回榻,示意憐煙接了打開看。側肘托腮恬然一笑,開口道:“那通風報信的,可處理了?”
“呃,沒有。現一並押在死囚牢裏,世子爺說打算直接就此結果了這賤婦,免得日後再伸出事端來。”
聞言,平陽眸光冷冽麵色淡然,旁人瞧不出她此刻的心∴
入眼幾乎一室的漆黑。隻牆壁上懸著的桐油盞不死不活地晃著幽黃的光亮,無視去那窒人呼吸的腥臊惡臭,平陽慢步踱了過去,立在了鐵柵欄外。
☆、三四回 刺配
隻隔著一鐵柵欄,卻是兩重天。
冷瞥著陰暗牆角稻草褥子上輾轉蠕動不時發生痛苦呻[yín]的佝僂身影,身上的衣服破爛不遮體,裸`露在外的肌膚處處可見的傷痕,皮開肉綻血肉翻起,像是剛受了重刑。血汙肮髒,昔日的烏絲早已不見,蓬頭垢麵夾雜著枯草碎甚是不堪。
淒哀的呼痛呻[yín]聲不絕,像隻苟延殘喘的死狗般發出沉重壓抑的呼吸聲。蒼蠅嚶嚶地圍繞叮啄著腐壞惡臭的傷口,不時手腳一陣亂蹬,發狂地仰首嘶嚎著。困獸般不甘落得如此境地,四肢伏地如同喪家犬,劉蘭芝倏地轉身抬首睜大了充血的雙眸,不敢置信地瞧著鐵欄外佇立的身影。
平陽心裏莫名地一陣冷笑,她居然沒有絲毫驚恐。嘴角彎起淡諷的弧度,狀似輕鬆地開口道:“蘭姐姐,妹妹來瞧你了。”
平陽?!那蠢丫頭?!劉蘭芝先是一怔,驀地明了,仰首發出怵人的嘶啞淒厲笑聲,一陣咆哮嘶吼:“來幹什麼?瞧我的笑話?見到了嘛?你也不遠了,不遠了……”
撕心裂肺發出含糊不清的叫囂,外人卻無法聽懂她說的話,隻感覺像是地獄惡鬼在掙紮哀嚎嘶吼。隨侍的兩個宮婢嚇得嬌軀直顫,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相互依偎抱成一團,瑟瑟地發抖。
瞧到這光景,劉蘭芝翻身麵朝上咯咯笑著。渾濁的雙瞳倏地一眯,笑聲嘎然而止。飛快地撲到鐵欄杆處,雙手揪住欄杆費力撐爬起來。眼眸充血地瞪著平陽,驀然張狂笑開。牙槽磨得咯吱作響,嘴角扯開恐怖的弧度,露出白生生的門牙,猩紅的舌頭伸出來舔舐著右手剁去拇指留下的新鮮斷痕。
“唔,嘔……”
驚嚇到不行的兩宮婢再也忍不住,俯身嘔吐了起來。一時間,死牢裏的惡臭熏得人越發窒息。周獄頭惱羞了臉,手裏的皮鞭狠狠地抽了過去,唾了口吐沫罵道:“臭娘們,再這麼瘮人。宰了你……”
劉蘭芝悶哼兩聲,雙手死拽著欄杆,牙根咬出血來。依舊咯咯淒厲笑著。就是不鬆手,驀地和口血星子的唾沫朝平陽的方向吐過來,周獄頭趕緊快步過來推擋開,臉扭曲黑煞起來,招呼兩個獄卒來,解下腰上的鑰匙打開鐵門鎖好後,一把拽住劉蘭芝的發根,往後一拖就是一頓死抽,邊打邊罵將。
娘的,居然在公主麵前如此無理。還好他動作快,否則連帶著他都得倒黴。越想越發地氣,手裏的皮鞭沾了鹽水抽得越發地狠,劉蘭芝痛苦呻[yín]拚力蜷縮護著臉。
“娘的,這時候還知道護你這婊`子臉。不是你這賤婦,我張三兄弟也不會倒黴,呸!給我抽,往死裏抽。”
周獄頭抽累了,雙手叉腰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