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好嘛。莫念了,算我怕了。唉,平日裏倒是沒瞧出來,母後居然每天那麼忙。嗯,替二哥選正妃的事情現下居然是鄭貴妃在做,啊,這點,我倒是一點都不知道。”

長寧放下堵耳朵的手,杏眼瞪圓,甚是驚訝地瞧向秋月,一臉的不敢置信。

秋月捂唇嘿嘿笑了起來,解釋道:“嗯,都說了呀,最近太後皇後都不管事了,皇上最近也因一些國事忙碌著抽不開身來。本來該太後、皇上、皇後,還有後宮娘娘們一起幫著參謀,最後挑選出合適的。可,怎麼講了?上頭的現下都顧不上管了,底下的反而不好輕易插手。

而這時偏太後發了話,由鄭貴妃全權做主。陛下、皇後也都表示讚成,鄭貴妃娘娘趕鴨子硬上架,不得不接手。選太子妃可不是件小事,方方麵麵都要考慮周全,這不才幾天,就累得病倒了,不是?唉,確實也難為了鄭貴妃娘娘。”

“呃,父皇母後也太那啥了,這不是擺明為難鄭貴妃嘛?”

瞧到長寧撇唇嘟嘴的樣子,秋月不由有些忍俊不禁,隻得繼續解釋道:“你忘了當初英王殿下的王妃,還有大皇子的王妃,這兩位都是鄭貴妃挑出來的。還有,其他好幾家,比如德昌侯家的小侯爺,孝文公家的三公子……多了,如今,哪家不是夫妻恩愛,琴瑟和鳴。這一點上,鄭貴妃做得很好,很是得太後的歡心,皇上皇後瞧著也放心。所以……”

“嗯,這話倒是沒錯。這事上,她確實厲害。人在她跟前,隨意瞄上一眼,就知道這兩人合適不合適?般不般配?當真的七竅玲瓏心,所以縱是至今無所出,父皇依舊最寵愛她。後宮添再多的新人,過了新鮮期,終沒一個能敵不過她的。

嗬嗬,而且為人和善溫柔,一點不恃寵而驕,對我們也都很疼愛。平日裏闖禍做錯事時,嘿嘿,沒少受她的庇護,幫我打掩護說好話。我喜歡她,嗯。她替二哥選嫂子,我也放心。”

瞧著長寧眯眼含笑的樣子,秋月捂嘴偷笑了下,問道:“那將來,四駙馬人選,是不是?”

“啊,你這多嘴丫頭。提這個,我撕了你的嘴。”

說著,長寧撲過去與秋月笑鬧折騰了會,突然想起了甚麼,倏地停住手,蹙起柳眉,抬首咬了咬唇,四下瞧了瞧,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秋月本還想繼續笑鬧,可瞧清臉色後,趕緊遞了個眼色給冬梅。

四婢相互瞧了瞧,側肘搗了下正低首認真刺繡的平陽,長寧這才靠過來,湊耳與平陽說了句,頓時令平陽眉頭皺起,略有些不安,放下針線抬首吩咐道:“本宮乏了,憐煙,今日就先到這了。吩咐人將東西挪出去,紫鵑,你們幾個拿棋盤來,我想和長寧下上一盤。”

眾人領命福身行禮後,收拾好手裏的東西,陸續退了出去。待人都離開,門闔好後,平陽朝五婢招了招手,吩咐她們放下紗幔簾帳,靠近些說話。

長寧有些犯迷糊,但瞧到平陽如此謹慎的樣子,隻得將身子又挪近了些。癟嘴等著,瞧她想做甚麼?

平陽按了按陣陣作疼的額際,瞧了眼心不在焉的長寧,低聲詢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啊?甚麼?”

長寧更迷糊了,兩眼無辜地眨了眨,一頭霧水的僵愣在那。

“你不是說,二皇兄好像有自己中意的人了。這話,不是你剛才才說的。”

“嗯,我之前不是抱怨了,最近總是找不到他,有時甚至整日都瞧不到影子。後來安順無意聽到東宮的一個小太監閑話,說二哥最近沒事就去簡太傅府上跑,據說是去瞧簡家的四千金去了。兩人在簡家後花園裏下棋、作詩對賦,彈琴撫曲……可以消磨掉一個下午,直到掌燈時分,才會回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