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我。”

“奴婢不敢,隻求四公主下次喝醉了,隻管去調♪戲小美人貓兒,萬莫再抓人去看星星就好。”

“紫鵑,你個壞人,非提這些丟臉的事嘛?”

長寧羞紅了臉,有點炸毛,這都多久的事情了。額爾木圖摸了摸自己好容易蓄起的胡須,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還不忘覷一眼此刻的長寧,很是忌憚。

“躲甚麼躲?臭狐狸,我還能吃了你不成,你怕了甚麼勁?”

額爾木圖僵了僵身子,臉色明顯有點晦暗,又往後退了幾步,說道:“不敢,四公主女中豪傑,小王欽佩還來不及了。”

“呿,你就裝吧。臭狐狸,過來,我叫你過來,沒聽見嘛?凡雁,給我打盆熱水,擰個熱巾子來。”

說著話,長寧從腰間取出個匕首,唰地一下拔刃出鞘,伸手一把將額爾木圖拽坐到圓凳上,拿著亮晃晃的匕首在那傾城絕色上就這麼隨意地比劃著。

“不許動,聽到沒?”

本還想磨蹭開,可長寧的冷臉嚇得額爾木圖當下懵住,頓時不敢再亂動,雖心裏急得隻想咆哮,麵上卻努力淡定自持了。

“四公主,備妥了。”

“好,放這。臭狐狸,今日本宮親自為你剃須,不必驚喜。嘿嘿,實在是瞧著礙眼,亂動的話,有甚麼結果,我可不敢保證哦。”

說著,長寧笑眯了眼,就想用手裏的匕首給刮了上去。寒光一閃,額爾木圖趕緊身子往後一仰,憋不住開口哀求道:“我自己來,自己來,不煩勞公主了。”

“哦,不煩勞。我也隻當練手弄著玩,不礙事的。”

“別……四公主,我真的自己來。自己來!!”

“真的,今天你終於舍得剃了。”

聽得這話,額爾木圖連連搗頭稱是。趁著說話的空檔,試探性地輕手拿過長寧手裏的匕首,臉上擠出個討好的笑,回道:“我去別處弄去,可好?這裏不太合適。”

長寧抑住嘴角的笑意,冷著俏臉,點了點頭,說道:“去吧,我等著。若你敢溜了,後果……”

“嗬嗬,知道。吃不了兜著走,隻怕兜都兜不走。”

“知道就好,囉,這給你。”

勾起抹明媚的恬笑,長寧舒展開眉眼,坐到一邊的榻上,將手裏的匕首鞘扔給了對方,額爾木圖隻得苦哈哈地接下。

“不用還了,就給你了。”

“唉,這原本就是小生的東西。公主,新年裏就給這賞賜,你也太摳門了。”

“臭狐狸,你再貧嘴,我要你好看。”

聞言,額爾木圖配合地做出驚恐樣,奈何,那胡須著實礙眼,斷沒了往日的憐人勁,瞧得長寧一陣心煩。揮手道:“還不去,東施效顰,醜死了。”

“呃……”

一句話戳中了額爾木圖的死穴,愣了愣,回神後,故作輕鬆耍寶地裝作四下尋找鏡子想來瞧瞧,逗得長寧一陣嗬嗬笑,恨不得當下踹他出去。

“笑了就好,那小生去了。”

長寧大發善心地揮了揮手,說道:“去吧~”

“小生真要去了……”

“臭狐狸,你再嘴賤,我就把你舌頭割了醃酒。滾啦……”

三分嗔,七分嬌,還有一絲女兒家的柔媚,額爾木圖心頭一漾,端起水盆學著台上唱戲的,抬腳連連踏了好幾個趟馬急步,逗得一眾女眷無不捂嘴斂袖偷笑。

“噗,還不走。”

“走了~~~”

誇張的拖長顫音,人快步踱出,去了偏室,乖乖剃胡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