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夥,老幺兒,給你起個名兒可好,嗯,從讓,你有個叫從讓的兄長,不如,就叫:從賢,可好,李從賢,本王又多了個好兒子。”
“從賢,讓……賢,啊,奴婢謝王爺。”
許是嫌周遭的吵雜打擾了睡夢,本乖乖酣睡的嬰孩不答應了,睜開眼睛無辜地左右望了望,撇了撇嘴,‘哇啦’一聲哭泣起來,李思諫笑了笑,隨手揮退了奶母,兀自坐下,哄得很是得心應手。
過了會待孩子止住哭泣,樂嗬嗬地朝自己笑時,也扯開個慈祥的笑臉,旁若無人地逗弄了會,抬首瞧到白萱又跪下,眉宇蹙起,開口道:“嗬嗬,好了,起來吧。方才的通透伶俐勁都哪裏去了,可別驚擾了這小子,又要哭鬧。嗯,脾氣不小,像我,像本王。哈哈……”
聞言,白萱麵子薄,羞赧了臉,這次沒再跪地施禮叩謝,隻得立在那乖乖地點頭應了聲。
“好,既是本王的老幺兒,可能過一陣子要辦滿月酒,到時會大肆操辦一番的。具體,就不要那妮兒瞎擔心了。今日就到這吧,本王乏了,以後,若有事,本王就直接找你這婢子說話。”
“遵命,王爺吩咐,奴婢莫敢不從。”
“好……那就下去吧。”
李思諫不再多問,白萱也不好多話,福身請安告退後,扣在暗機關,便與一眾來人消失在了一道暗門後麵。
暗室裏,恢複安靜,隻有燭光搖曳,懷抱著嬰孩,瞪著日日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卻不知何時有了的暗門暗道,坐在那發了好一會愣,低首又看了看桌上的食盒,再看看懷裏正舔梇手指,一雙清澈的黑眸子天真地巴眨巴眨,歪著小腦袋打量他的嬰孩,慶山王李思諫嘴角泛起了一絲苦笑,籲出一聲長歎。
他輸了,輸得毫無半點脾氣,心底反而有了幾分不該有希望與祈盼,這樣也好,未嚐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
年紀大了,人也老了,讓賢博得天下美名,更有後福無限。父皇,父皇呀,你看到了嘛?我李氏一族興許還有救。
嗬嗬,就連李平陽那害羞少話的小妮兒也成長得如此出色了。自己與她明裏暗裏的幾番爭鬥,可是沒討到半點便宜,細細思來,輸得一點也不冤枉。
想到這,又是一聲長歎,將嬰孩小心地懷抱在懷裏,出了暗室,揚聲招來貼身心腹王府大總管周海,兀自吩咐交代了些事情,才將懷裏的孩子遞送過去。
周海雖一腦袋的迷糊,可主子不願多說,他也不好多問,弓身領了命,小心翼翼地接過這憑空冒出的小王爺,重新放回邊上閑置的食盒裏,告了退後,領著食盒挑偏僻小道避開府裏來來往往的眾仆侍,一路快行就出了後門上了馬車去王爺蓄養外妾的別院,趕緊辦事去。
這廂暫且不提,那頭,紅楓閣,密室,平陽強打著精神,忍著身體的諸多不適,側臥在榻上靜聽著白萱的慢慢回稟。
慪不過主子的強拗,憐煙隻得邊上小心地侍奉著,開始還不時拿眼瞪一瞪今日有些不知深淺的白萱,甚是埋怨她的不體諒與不識時務。可聽了一會後,得了緣由,心下當即又犯了嘀咕,麵上不由現出少有的擔憂色,可瞧公主沒有出言打斷白萱的意思,兀自隻得咬唇忍著。
白萱一邊回稟,一邊細細回想,唯恐哪裏說漏了。就連對方片刻的反應,一個眼神都一一記起,一點一滴地如實陳述。直說得口幹舌燥,連飲了好幾盞茶,方才告罄。
聽完回稟,相對於憐煙的不安不信任,平陽倒是一臉的淡然,處之坦然自若,噙起抹淡笑,由著白萱扶起坐起,抬眼警告地瞪了下眼看著就要沒了分寸的憐煙,啟唇笑道:“我這慶山王叔父,不愧是一代梟者。隻是,以後,從賢那孩子,不是得叫我一聲堂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