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賀之。”
話音未落,事先毫不知情的衛良淵鬧得個莫名奇妙,還沒等明白過來,慕容棋已經揮著扇子快嘴地說出了神秘新娘的身份,與宴的眾人得聞此等喜事,自然立刻是賀喜聲一片,紛紛舉杯表示慶賀。
後知後覺的衛良淵,縱使知道自己被暗算了,可當著諸多人如此賀喜的場麵,再不通人情世故也隻得悶聲黑臉默認了這啞巴虧。如此一來,也就當眾做實了這事。
宴席結束,人還未散,慕容棋立刻腳底抹油,走了人。縱使衛良淵想找他來細問,也沒則,礙於身在皇家別院,隻得忍氣咬牙默默離開。
還會到府門口,管家便早早迎了下來,說是從宮裏來的人老早候著了,不待喘熄,換了朝服匆忙趕去正廳,居然是一紙賜婚的聖旨。皇命難為,隻得伏身跪謝天恩。
翌日,洗漱換了衣衫,梳妝打扮妥當後,平陽斜倚到榻上,由著憐煙細心地替她捏肩捶背,垂下眼休憩,聽著紫鵑頻頻忍笑的回稟,雖很滿意這結果,可想到慕容棋的作派,不由,微蹙了下柳眉,心裏對慕容棋的忌憚,不覺又深了一層。
答應暫且作罷慕容棋與霄靈郡主的婚事,也是權衡考量後,不得已而為之的。父皇病體沉重,這當口,不能有任何閃失。她本就有點忌憚申王那一夥,若三妹能嫁給衛家,那本為護四妹才提起的婚事作罷也就作罷了。
加之,明裏暗裏,慕容棋最近頻頻對突厥與土穀渾及其周邊部族出手,她可不想那家夥狗急跳了牆,壞了首等的大事。思及此,她隻得暫且委屈了長寧。
平陽默默地歎息了聲,正想開口說話的當口,外麵傳來了通稟聲:“三公主到!”
未及起身,三公主潯陽噙著淚,快步進來,一下子撲進了平陽的懷裏,抽泣道:“二皇姐,求你,我……我不嫁,我不願嫁……求你,與母後說一說。就是剃了頭做姑子去,我也不嫁。”
聞言,平陽杏眸冷了冷,抬眼示意了下,冬梅上前將低首啜泣的潯陽拉開,扶坐到榻的另一側。
“不嫁衛家,那你就去和親。隻這兩條路,莫說我沒提醒你。”說道這,停了停,平陽臉色微寒,瞥了眼潯陽的臉色,繼續道:“我這做皇姐的,尚且不得自主,又如何幫得了你。”
聞言,潯陽身子僵住,愣了愣,不敢再言,惟有低垂螓首繼續小聲啜泣。
對於這向來柔弱且性格怯小的三皇妹,平陽略感無奈,微皺了下眉,輕歎了口氣,輕聲勸慰道:“婚事雖是母後定的,但三駙馬的人選卻是二皇姐親自替你挑的。放心,雖說他結過一次親,膝下也有了個孩子,撇開這些不談,人品是極好的。眼看著庫侖聯姻求和在即,你不中意這個,當真願去和親?”
潯陽輕輕抽搭著,咬了咬微發白的櫻唇,嬌顏戚戚色,半晌,淒哀道:“那人當真好得?那小妹便聽二皇姐的,我信姐姐。”
“嗯,自是好的。等嫁過去,便會知曉了。你哦,甚麼也不打聽,就跑來鬧僵。”
潯陽含著淚,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兒,扭身輕拭去淚水,伏身撲過來抱住平陽,依偎了會,抿了抿唇,掩不住那緋色,小心地開口問道:“那,那……他,長得……”
話音未落,平陽勾了勾唇淺笑了下,伸手撫了撫這傻妮兒的頭,笑道:“雖比不得你四妹妹的那個,可……放眼京師,可也算出挑子的了。據說,當年京師想嫁她的姑娘兒可多了。縱使如今,也不少……”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