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你好。”

“少跟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我跟你公歸公,私歸私,除了例行性的公事之外,其餘的你無權幹涉。”

米娜吞忍著怒氣,她不想聽裴祖紹跟她說些殘酷的字眼,他應該懂得知恩圖報。

當初,是誰發掘他的才情,鼓勵他作畫,陪他往成功的路上,一路邁進?

而現在,他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對她用這樣粗暴的言詞,他……他對得起她嗎?內心不會感到愧疚嗎?

裴祖紹說:“我作哪些畫、賣多少錢、你該抽多少傭,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除了該屬於你的錢你拿走之外,其餘的,我希望你能站在經紀人的本職,去做你該做的事,至於,我想跟誰認識,根本沒必要向你報備,這點,你能夠明白嗎?”

這些話就像是一把刀子,鋒利地在兩人之間的關係硬是劃出一條界線,她的血液在沸騰,明白自己不能再沉默了,該說的,就要在今天一次把它說個清楚。

她一把衝向他,抱住他,說道:

“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看在我這麼竭盡心力為你的事業如此賣命的份上,不要對我如此殘忍,好嗎?”

“米娜,你這是在做什麼?請注意你的言行舉止!”

他—把推開她,認為這—切荒謬透頂,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除了讓他感到錯愕之外,還讓他覺得無聊、幼稚。

“我……我在做什麼你會不比我清楚?這麼多年,我耗盡我的青春與時間,全心投注在你一個人身上,我這麼做,難道……難道就隻為了錢嗎?”她嘶吼出聲,仿佛要將多年來的不滿,一次傾泄而出。

“你是我的經紀人,不是我的愛人,這兩種身分你應該拿捏清楚,不是在得知一切完全無法盡如你意時,在這跟我雞貓子鬼叫,你懂嗎?”他倒抽口氣,隻差沒拿一杯水,潑醒她的春秋大夢。

“你……你怎能說如此傷我的話?”

“我沒有傷你,是你自己被自己編織的夢所蒙蔽,傷了自己。”他指著房門,說道:“我想先休息一會兒,你出去吧!”

“祖紹,我……”

“出去!”

他指著房門,目光冷然。

一陣安靜後,米娜崩潰,嚎啕大哭,接著轉頭便跑了出去。

裴祖紹靜靜地站在空曠的房間,“米娜,別怪我,是你自己太一廂情願,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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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邵可夫先生的油畫回顧展後,櫻雪連請了兩天休假。

今天,趁著天氣還算不錯,她陪同她的麻吉好友許嘉珊一起去服飾店敗家,當個超級血拚女王。

她們來到一家標榜貴死人不償命的精品店,這裏頭進的新貨和巴黎、米蘭等時尚城市,可說是同步流行。

如果不是跟老板很熟,或是早下訂單的話,想要購得新品的可能性,隻能說是微乎其微。

“什……什麼?你說的是真的嗎?”

許嘉珊手裏拿著三宅一生新款,一聽完櫻雪說完前幾天所遇到的事後,上萬元的衣服差點就要掉落在地上。

“你……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你……你說的真的是那個舉世聞名、前幾天才來台灣做親善專訪那位天才畫家?”

哇塞!那個叫裴祖紹的男人,可說是全身鍍上黃金的超級單身漢,他隨隨便便畫張畫,就夠人家打拚一輩子了。

據說,他在歐洲十五個國家都有房子,名聲和財富,一點也不輸得寫“哈利波特”的羅琳女士。

憋了好幾天,櫻雪總算把藏在心裏的話,統統說給好友聽。

“不要那麼驚訝行不行?他也是兩條腿、兩隻手、兩個眼睛、一個鼻子,沒必要嚇成那樣子吧?”她一派悠閑,注意力倒是比較放在眼前的精品服飾上頭。

“不過他的眼睛和他的鼻子,可比一般人值錢千萬倍。”

櫻雪睨她一眼,說道:“你不要那麼誇張好不好?早知如此,就不要跟你說了!”

“你到底是真不懂,還是假不知啊?這個裴祖紹跟一般小開或是企業家不一樣,像那些有錢的貴公子,還得承接家族企業,每天至少還得到公司去露個臉、做點事。

可這裴祖紹可不同了,光足他現在手中所收藏的畫,隨便賣出一幅,就是上千萬的天價,要論投資報酬率,跟這種男人在一塊,是最最最符合經濟效益的了。”

經常閱讀gQ雜誌的許嘉珊,對這種大人物,自然是知悉甚深,說起裴祖紹的背景,那可是如數家珍,舌頭一點也不會打結。

“他有錢那是他家的事,我隻是擔心……”話突然卡住,這使得許嘉珊的心髒也差點停住。

“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這兩次的碰麵,都讓我深深感覺到,他……他好像是來真的。”在櫻雪的表情裏頭,看到的不是喜悅,反而像是焦慮。

“既然他對你來真的,你怎麼還是一張苦瓜臉?”許嘉珊繼續追問。“你……你該不會告訴我,你……你對他沒興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