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裴祖紹這麼一罵,米娜嚇得一句話也說不上,難以接受一向親切、態度溫順的他,竟會變得這麼氣憤,口氣這麼強硬。
“祖紹……是我不對,自從答應魯偉升之後,我的心從沒有一天平靜過,我自己也很痛苦,明明知道這麼做是不對,但還是這樣做了,我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鑄成大錯啊……”她整個人趴坐在地上,臉貼在沙發,發亂妝糊,可說是狼狽極了。
“為什麼……為什麼在這世上,不是愛……就隻有恨呢?”
為什麼大家的愛都如此狹隘,非要獨占私有,得不到,就隻有毀滅一途?
當裴祖紹說完這句話後,沒人再出半點聲音,在這靜靜的夜裏,因為整件事的水落石出,兩人的情感,開始露出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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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當米娜陪同裴祖紹和花櫻雪來到裴家夫婦麵前時,他們著實嚇了一大跳,一時之間,還不能從米娜所說的事實真相中跳脫出來。
“你說什麼?這……這一切都是你安排設計的?”裴父聽完米娜的解說,一手壓著額頭,覺得這事真是太荒謬了。
裴母更是搖頭不可置信。“米小姐,我們一向都很敬重你,也把你當成自家人看,昨天你陪祖紹來,我看你一句話都沒說,沒想到……這幕後策畫的人,竟然會是你!”
“裴先生、裴太太,我在這鄭重向兩位賠罪,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害得花小姐蒙受其害,也害得祖紹跟大家的關係如此緊繃。”
米娜一直低頭懺悔,少了以往的張狂跋扈。
“你叫我們怎麼原諒你呢?這件事傳得大街小巷沸沸揚揚,名譽受損不打緊,最要緊的……是祖紹的畫將來要是沒人願意購買,你說,他的前途是不是都毀在你手上了?”
裴母還是無法釋懷,她的寶貝兒子好不容易有了今天這地位,被她這樣一搞,還有未來可言嗎?
“媽,如果有實力,不怕沒人欣賞我的畫,再說,我現在有了櫻雪,感情生活豐富,創作靈感更是會源源不絕。”他摟著櫻雪的肩,雙眼直視雙親。
在裴家雙親麵前,櫻雪怎麼說也還是有些不自在,看他在家教甚嚴的雙親麵前,還把她摟得這麼緊,這樣……會不會不好啊?
“你……手放開,這樣……不好啦!”她以唇道。
“有什麼關係,現在誤會都說開了,你也算是我們裴家一分子,這樣摟著你並沒什麼不對,況且,現代時代不同,沒必要把一個家族搞得這樣呆板、嚴肅。”裴祖紹說得很大聲。
倒是櫻雪苦著一張臉,頻頻對他擠眉弄眼,好像在對他說:別說了行不行呀?
裴父看了,招招手,將櫻雪喚到跟前。
“來,你到這來,我有話跟你說。”
被前幾天的陰影所籠罩,櫻雪有些躑躅不前,但長輩在叫,她又不好不過去。
“花小……不,我可以叫你櫻雪嗎?”裴父口氣溫和。
在得知這一切都是誤會後,他們十分明理,對櫻雪的態度,當場有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伯……父,當然可以。”
呼……站在這麼嚴肅的長輩麵前,就像站在校長麵前聽訓一樣緊張。
“櫻雪,自從我們來到台灣之後,一直沒打算跟你見麵,這點,希望你能包容,不見你的原因,我想你應該比我們清楚才對。”
裴父中氣十足,表情誠懇,對於沒有經過求證就妄下判斷,他深感抱歉。
不愧是個有著優良傳統的家族,在得知整件事錯不在櫻雪身上時,還能及時認錯,不會因為財大氣粗,而仗勢欺人。
“不會的,這點我當然能夠體諒。”她謙虛說道。
“之前祖紹的大伯一直誇獎你,我知道你會是個不錯的女孩子,所以,當我第一時間聽到有關你負麵的消息時,實在不敢相信你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裴母深明大義,不會鑽牛角尖,去追根究底一些不必要的細節。
“媽,我這可是遺傳到你,隻要是認定一個人,就要百分之百的相信對方,就像你相信父親一樣。”裴祖紹打蛇隨棍上,順著母親的意思下去說。
“也許就是擇善固執這點,才會讓祖紹一直認定你到現在,這段時間,如果有讓你覺得委屈或難受的地方,可得多擔待,我們會防備得這麼嚴謹,也是為了我們家族的聲望,這點,我希望你能見諒。”
裴父很快就改變態度,讓自己兒子最愛的女人遭受到這樣不平待遇,他們該負起所有責任。
“伯父,伯母,快別這麼說,這件事說到底我也有錯,我不該隨隨便便就受人揚惑,到不該去的地方,是我自己該檢討,該反省的人是我才對。”
她不把過錯怪到別人身上,這點,看在裴氏夫婦眼裏,十足加了不少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