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無緣無故出現在田間呢?

但,沒有容得我再細想下去,腿部的麻木讓我不禁輕喚了一聲,身子匍下間,連跺腳趕走那條蛇匍s已沒有力氣。

就在這刹那,身後陡然出現一隻大手將我用力地扶住,銀光閃過時,那條蛇已被一劈為二。

我沒有任何的呻[yín],因為腿邊的知覺正漸漸的喪失,這層喪失的知覺甚至開始順著腿部蜿蜒而上,這蛇,難道真的是毒蛇?

我無力地伏進身後那個溫暖的懷抱,但那個懷抱,卻在此時避了一避,徑直把我放坐到地上,一手,卻迅速地掀開我的襖裙,褪開腿上的布襪。

四個齒痕出現在白皙得接近透明的小腿接近腩,踝處,在陽光的照拂下,分外地清晰。

這時,我已看到,那扶住我手的主人,正是景王,而他,每次都會出現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這宛然成了一種習慣,在這種習慣下,我對他是有著期盼的,他能救我,一直都是。

縱然我身上的寒毒未消,可我仍相信,他不會放棄,就如同此刻,他俯下`身子,兩指緊捏住那帶著四個齒痕的傷處,用力擠出一些的黑色血液來,可,似乎並不能擠盡所有的黑血,他蹙緊眉峰,有所顧慮地猶豫著,在他的猶豫中,我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妙。

而,未待我再有任何的細想,我已看到,身前的田野地上,除了,我和景王的影子之外,驟然出現另一道光影,我不用回頭,景王的聲音已經告訴我,這道光影來自於誰:

“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是玄憶

我倒吸進一口冷氣,此刻,他的出現,比我腿上的蛇傷更讓我震驚莫名不過,他會介意嗎?

之前景王抱著我躲避那黑色的罩子時,他都無動於衷,這一次,他應該更加不會介意吧?

或者,即便介意,他也習慣於漠然以對。

畢竟,一旁,有劈威兩半蛇的屍體,我的腿上,儼然還有著蛇咬的傷口。

但,或許,最了解的玄憶的,真的是他的母親,哪怕,這位母親隔了十多年未見他,卻仍是知子莫如母。

“景王,你——”他緩緩啟唇,語意裏卻不再平靜無瀾,而是帶著隱隱的怒意,終於在此刻,不再加以絲毫的掩飾……

第廿四章 憶VS景

“景王,你可知,這是僭越逾矩!”

玄憶的怒意隱然,之前所有的平靜,在這時煙消雲散,我甚至能感覺到他眸底必也含著慍意,直視躬身於我跟前的景王。

原來,果真如此,愈在意,愈懂得偽裝,這就是玄憶,此刻,我能確定,他一如‘葉夫人’所說,是在意我的。

這種在意,卻埋得這樣地深,若非因這蛇咬,或許,他還會繼續隱埋下去。

玄憶.玄憶

我知道,你是不會讓我失望的,倒是我,又將自己的情緒私陷進忐忑中,才疑神疑鬼。

而此刻的景王並未因玄憶的話有絲毫的懼畏,目光仍專注著我腿上的蛇傷語音甫起,是平靜,亦帶著凜然:

“皇上,醫者隻知救人為先,微臣此時僅是行醫救人,若皇上要責罰,還請容微臣先治療墨采女的傷勢後再行行處置。”

說罷,他兀自從靴中掏出一把晶瑩碧的小刀,迅疾地在蛇齒處割開一個十字,旋即,烏黑甚至帶著一些晶綠的血瞬間從那十字的割劃中湧了出來,他並不避嫌,手緊捏住分割的兩側,用力將那些血擠出:

“本來是不需如此的,但,微臣銘記,墨采女是皇上的後妃,除了皇上之外,任何人不能大逆不道的僭越逾矩,所以,還請墨采女忍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