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強地別過小臉,離開他的手,語音淡漠:

“皇上,我累了,想休息”

雖然還是沒有喊他憶,不過,這一聲,又透著她的小性子。

玄憶輕輕捏起她的下頷,迫使她轉望向他,低語,帶著幾許的曖昧:

“今晚是七夕,嫿嫿想休息好了,陪朕一起看鵲橋麼?”

她用力地想把臉別開,卻怎麼都掙不脫他的手,她很想咬他的手,讓他知道,什麼叫痛,明明瞧得出她心裏不舒服,還要曖昧地說這種話。

是了,他心裏有蓮妃,這麼多日子,他肯定寵幸的都是那個蓮妃,那個在清蓮庵對她莫名殷勤,實際也心懷叵測的蓮妃。

所以他不會再吻她了。

哪怕他對她還是有著情,可,吻總會留給更愛的那名女子罷,譬如,昔日的林蓁和她一樣。

她移開眸華,蘊了些許的冷淡:

“民女的名字是緋顏,並非皇上的那位故人,民女累了,還請皇上容民女歇息。”

他忍住笑意,這麼逗她,讓他連日的陰霾都散去不少,她什麼時候才能不口是心非呢?或許,惟有在危急的關頭,她方不使這些性子吧。

他依著她的話,鬆開她的下頷, 返身,下得榻去:

“你且歇息吧。”

她看著他就這麼下榻,心裏的氣更是不打一處來,每次都是這樣,讓她獨守著等他,他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呢?

好吧,是她沒有魅力,還是他沒有定力,未可知呢,

今晚七夕,很好,就讓他去陪在那誰後妃中間,她自個賞月。

誰稀罕他陪了?

緋顏氣氣地用薄被一蒙頭,蜷縮著想一覺睡到大天亮。

薄被卻突然被一股外力拉扯著,她用裏拽著不讓那外力繼續拉,他的聲音隔著被子,悠悠傳來:

“再不出來,朕可真走了?”

“皇上走吧,民女這很好 空氣比外麵都清新。”

她用力拽住被子,就是不放。

“好,那朕,真的走了。”

說完這句話,他驟然鬆開拉住被子的手,外力消散時,她的心,好象也失了一角,不由自主地,她鬆開拽住的被子,陡然一拉蓋住螓首的薄被,臉才探出被外,驀地,好象——

她的鼻子被什麼撞到一樣,生疼生疼,除了這絲疼痛,瞬間,她的唇觸到一種柔軟,而這份柔軟,漸漸壓重在她的唇上,輾轉流連,她的身子不能抑製地向後倚去,卻被一隻手用力地擁住,不容她退縮。

原來他一直俯著身子並未離開,所以方才,她誤打誤撞地,自動送吻於他的唇上,疼痛,則是因為,他和她的鼻子都太高,兩個鼻子這麼高的人相碰,當然,彼此,都會覺得痛啊,隻是,他立刻側了臉,攫住了她的唇。

近距離的誘惑,他無法抵住。

哪怕,不配再吻她,可,看到她嘟著小小的櫻唇露出被子的刹那,他鼻端的疼痛感,隻愈加讓他想吻住那份美好。

四個月,終於,他可以再吻到她,吻到他心愛的女子,心底那些束縛,在這個吻裏一並地被衝破。

他加重著掠取,唇齒的纏繞,讓他再停不下來,直到,他懷裏的那個人兒,開始氣促,他方戀戀不舍地離開她的唇。

“嗯 …嗯 …”她低吟出這兩個單音字,臉紅得愈發讓人垂憐。

他抬起她精致的下頷,這張臉,確實美到無以複加,可,真正吸引他的,始終還是她清澈如秋水的眸子,此時這雙眸子,卻不敢望他,僅輕輕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