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成,地宮。

“林姑娘已到。”娃娃臉的女子走進地宮的一處室內,稟道。

“嗯。”玄黑的帳幔後,銀製麵具冷然地應聲。

“林姑娘想先見您。”娃娃臉的女子稟道。

“傳。”玄黑的袍裾上,黑色的蝙蝠猙獰的舞旋著,湮出另一種絕決的味道。

隨著娃娃臉女子的退出,一襲雪色紗裙的林蓁出現在石室門外。

雖連夜兼程,又避過周朝的精兵,才到得這處,她仍保持著嬌美的儀容,連那雪色的紗群都一塵不染。

“你來了。”

麵具後的聲音有一絲的暗啞,她輕輕地走上前去,凝著這麵具,道:

“是,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那麼,接下來,我要求你做的事,你何時才能做到呢?”

“你要孤做的事,孤會為你做到。”銀製麵具走近林蓁,修長的手指,撫過她嬌美的麵容,“待孤登基後,你就是孤的皇後。”

林蓁的唇邊似笑非笑,隻凝向他:

“不止這個。”

“藏雲今日辰時,地動了。”銀製麵具說出這一句話,岔開她的話。

林蓁的臉微微一變,旋即恢複如常。

“城內的損傷,暫時不知,北郡圍城的將士因地動,逃離不急,被山上的滾落的巨石砸傷大半。”

“這可否算是你的百密一疏呢?”林蓁的手覆到那雙手上,眸華如水,幽幽道,“一如,林愔已懷有你的子嗣一樣,也是你的百密一疏罷。”

“是麼?”銀製麵具順著她這句話,俯底身,隔著麵具,冰冷的唇嚼住林蓁刻意上了口脂,紅豔的素唇。

是的,今日,她上了妝,這些妝,使得她清冷的容顏越發的嫵媚動人。

林蓁低低吟了一聲,她的身子已被銀製麵具打橫抱起,徑直走往玄色帳幔後的那方寒玉床。

林蓁的背甫接觸到寒玉床,終起了一絲地戰栗,這床是如此的冰冷,讓她的心,猛地一個激靈,而銀製麵具的男子不容她反抗,欺身壓上,修掌一拉,她的腰帶就被拉開,紗裙委落,玉樣的肌膚映現在銀製麵具的眼底。

這麼多年,他一直想要她,想了這麼多年,今日終於,她就快屬於他了!

他的喉結微微一動,手覆上她胸`前的柔軟。

林蓁的手不禁覆到他的肩上,那裏赫然繡著一隻同樣黑色的蝙蝠,她眉心不易察覺地顰了一下,終究眼睛一閉,迎合身上男子的欲取欲求。

在他進入她身體的刹那,她的眼角清晰地落一下一顆淚,但旋即落進枕中,再覓不得痕跡。

此時在這石室之上,是巍峨富麗的宮殿。

殿內緋顏昏睡在榻上,冥霄坐於榻前,專心地凝注於她腕上的銀針,雖然她的身子在這幾日的調理間恢複地差不多了,但,她腹中胎兒的狀況卻實在不容樂觀。他傾盡全力,也僅能暫時保住她的胎兒。

而玄景所做的,他同樣清楚。

若不是在中毒後,玄景就迅疾地為她換血度毒,一路又封住她全身幾大重要的穴位,恐怕她根本撐不到這裏。

“唔 …”

她低低吟了一聲,冥霄立刻收針,收針間,她額際沁出冰冷的汗,冥霄方要拿絲帕替她拭去,一塊白色綿巾早輕輕替她拭去黑血。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冥霄淡淡地道。

白色綿巾收回時,冥霄回首,對著身後那著玄黑袍子的男子,繼續道:

“棗槊浮的毒總算是解了可她的情況並不樂觀。她腹中的胎兒不足月,經這毒素的侵襲,恐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