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尚在沐浴為名,暫避開隱於暗處樂王,並囑咐莫水悄悄引樂王從窗戶進入放有媚藥燭的側殿。
她讓雲紗伺候沐浴,在沐浴時,用迷香迷暈了雲紗,再讓莫水送昏迷的雲紗進入隻剩樂王一人的側殿。
被媚香侵擾難耐的樂王,就在那晚,占有了雲紗。
而避於殿外的她,卻意外地看到了玄憶的禦駕。
他,竟又來到了冷宮。
這是她沒有想到的,可她,並不能讓他進得殿內。
於是那一晚,她知道,她的阻塞,以及那些被各種理由摒退的昭陽宮宮人,終是讓玄憶起了疑。
縱然在那晚之後,玄憶依舊臨了她幾次,也在那幾次中,讓她如願以償地,得到了孩子,並借著這孩子,出了繁逝宮。
然,正如玄憶最後所說的,如果她要的是權勢,他會給。
其他的,他則會一並地收回。
他,原來,早看穿了她,不過,念著昔日的那一份情,容得她這麼久。
是她把他推離了她的身邊,一如,玄景,亦是她推離出去的一樣。
有些感情,因著她的這些自作聰明,確實,譬如覆水,再難收。
能收起的,不過是一場交換,一場帶著目的的交換
若不是玄憶出征前的最後那晚,拒絕見她,她想,她不會真的下得了決斷的心。
但,正是那一晚,讓她,徹底決斷了對玄憶的念想。
包括,昔日,所有他帶給她的悸動。
閉上眼睛,記憶陷入彼時的那幕難耐中,兜兜繞繞了這麼多年,最後,她還是讓樂王得到了她。
這,又是一種莫大的諷刺吧。
“是,孤是不配,可,孤會讓你知道,孤配得上你,冥國的皇,一定會是孤,而你就是孤唯一的皇後,六宮無妃,孤會做到。”
樂王說出這句話,悵然地轉身轉身時,林蓁另一句話飄進他的耳中:
“那等你可以將我接出這陰暗的地宮,真正做到這冥國的皇後,再來這裏,否則我不要再見到你!”
林蓁絕然地說出這句話,手心,卻在無力地顫唞著。
是的,無力。
她不知道,她的人生,還有多少值得走下去。
仿佛,所有的路,都走到了盡頭。
她要的,或許,終究,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其實她知道,她的心裏,最初動心的,是玄景,不過,他隻是王爺的身份,讓她沒有辦法投入地將動心變為愛。
至於玄憶,最早,她讓自己試著愛上他,是源於他的權勢,卻在那晚繁逝宮後,她發現,她不能失去他!
她,其實會愛,可惜,這份愛始終,是放在權勢之後。
這,是她的可悲。
但,她不能後悔。
莫水伺立在室門外,主子,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拋下她,哪怕,離開周朝的宮殿,主子,都帶著她。
她不知道該怎樣做,才能讓此時的主子開心一些,可不管怎樣,隻要主子要她去做的,她都一定會做到。
她這輩子,僅會效忠這一名主子,隻有她懂得,這麼多年,主子想要這麼多,其實,內心終究是孤獨的。
必須要用很多的東西,來填滿這份孤獨,主子,才不會更加的失落。
她立在門外,看到,地宮內,又走來紫服的女子,近了,竟然是雲紗,她的眉皺了一下,雲紗已翩然走到跟前。
雲紗淡淡掃了一眼莫水,徑直就要往門裏走進去,莫水一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