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得之利我自然是一份不要,待到我那兒子及冠,嶽父直接交給他就是,而且我家......我家的情況想必嶽父也是有所了解...”

王老爺想起溫瑜那個不靠譜的爹也是一陣迷醉。

溫瑜擺出一副左右為難的神色:“常言道,子不言父過,隻是我那姨娘仗著自己是長輩,攪的家宅不寧,小婿沒用,隻能借嶽父的手為我和三娘的孩子保住家業。”

“簡直豈有此理!”王老爺大怒,“一個小小的村婦!竟然爬到我家頭上來了!瑜兒你放心,那村婦把柄諸多,我隻是礙著親家公才沒跟他算賬!如今有你這番話,之後的就讓我去處理吧。”

溫瑜這下徹底放心了,如今事情都解決他隻需要回家等消息就可以了,於是起身告辭。王家大哥親自送他到門口。

就這樣過了些日子,家裏突然有官兵來敲門,進門之後二話不說就去後院以侵吞百姓財產之名捉走了劉芳兒。臨走的時候劉芳兒還在大喊:“你們不能抓我!我是溫府夫人!我家大郎是舉人老爺!救命啊!”

估計這些人之前都被打點過,拿人之後倒是對溫府上下都比較恭敬,但即使這樣,溫家人也嚇壞了。

溫父趕忙來找溫瑜:“瑜兒啊,這是怎麼回事,這些官兵怎麼就把劉芳兒抓走了!會不會連累到我們啊!”

溫瑜暗暗翻了個白眼,王家之前已經派人跟他通過氣了。原來是劉芳兒大哥,仗著妹妹給好人家做了妾,在鄉裏四處說自家妹妹當了舉人的後媽,欺男霸女,強買強賣了幾家人的田地。

農家人老實巴交的,又怕當地官員護著他,大多數選擇吃了這個啞巴虧。

有一家被逼的沒辦法來京城投奔兒子,兒子也就是普通手藝人,但畢竟是天子腳下,掉根竹竿都能砸個三品官,區區舉人算什麼,於是帶著家人告到順天府。

本來這種案子順天府一般懶得管,王家在裏麵使了一番力,這不順天府就來拿人了。

溫瑜對他解釋道:“沒什麼事,她家裏人犯了事,其中也有她默許的成分,抓進去關兩天打幾板子就放出來了。”

溫父聽完才鬆了一口氣:“哎,早知道她不是個省心的當初就不該看她可憐收留她,成天就知道給我兒添亂。我看這次她回來,給她幾兩銀子打發她滾蛋吧。”

溫瑜這下倒是有些吃驚,他原以為畢竟同床共枕了幾年,溫父對劉芳兒好歹也是有些感情的,看來他這種人天生就是自私自利。不過這倒是給溫瑜省了不少麻煩,於是同意道:“全聽爹的,過些日子我再為爹安排個人照顧你。”

溫父頓時轉憂為喜“我就知道我兒子有本事,不過瑜兒啊,你還是得讀書上進啊,考不上狀元你爹就白把你養這麼大了,爹這幾年......”

“我已經去吏部選官了。”溫瑜平靜的打斷他。“你說什麼?!”“我說我已經不想讀書,去吏部選官了。”

溫父愣了一下,緩過神來放聲大哭“哎呦——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溫父心裏清楚,去選官很可能就選個教瑜縣丞什麼的,這在以前已經是溫家人心中的大官了。但是這幾年溫父的心已經被喂大了,他覺得甚至以後能成為狀元爹,成為十裏八鄉人人敬仰的老太爺,七八品的小官完全不能滿足他。

溫瑜被他吵的腦殼痛:“閉嘴!”溫瑜麵色不善。溫父被他陰沉的神色嚇到,收了聲。“我名冊已經遞上去了,倒是爹你,已經收到風聲我上任的地方很可能是雲貴川一帶,不止偏遠還有山賊匪患,爹你準備一下,我們過兩天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