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段(2 / 3)

斯兒的小臉露了出來,雙手拎了一桶熱水,走到浴桶邊,卻“啊”地一聲叫了出來。

我見她驚愕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遍布的青紫上,淡聲道:“把水加進來吧。”

斯兒如夢初醒,趕忙將熱水倒入浴桶內,又有些猶豫地看著我:“姑娘,疼嗎?”

我輕輕一笑,搖了搖頭。身上的這點傷哪裏比得過心裏的痛楚?

她咬著嘴唇,正要說什麼,一個陰沉的聲音傳來:“磨蹭什麼呢?越來越沒規矩了!”

斯兒臉色一白,馬上束手垂頭:“奴婢知錯了。”

薩歡的撲克臉從屏風後出現,狠狠瞪了斯兒一眼,一揮手,斯兒垂著頭退了下去。

看來對於今日發生的事,很多人都有話要說。

果然,薩歡輕咳了一下,沉著臉道:“姑娘,將軍位居至尊,英武非凡,宮中年輕貌美的女子無數,哪一個不期待能得到他的青睞。姑娘有如此天作良機,定要好好把握,悉心承歡,方為明智之舉。”

我用毛巾擦著手臂,不搭理她。

薩歡意猶未盡,上下打量著我隱在水下的身體,又道:“將軍正值當年,精氣充沛。姑娘自當養壯身體,才能承受將軍的神勇之...啊!咳咳...咳”話未說話,她雙手捧著下巴大咳起來,大張著的嘴裏赫然含著一塊香胰。

我雖然失了功力,手法還是準的。

若是往日,我也就忍了。可今天卻是...

老虎不發威,你還真當我是Hello Kitty?!

薩歡一手托著下巴,一手伸進嘴裏掏弄起來。我慢悠悠地站起身,拿毛巾裹住身體,從她身邊走進屋內。

換上衣衫,我不由自主地來到窗邊,遙望著北方。今天這個日子,他又在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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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國丞相府。

裴丞相與冠玉夫人的婚禮如期舉行。然而由於冠玉夫人病疾加重,成親當日隻有幾位關係密切之人參加了婚禮,這幾位關係密切之人包括:當今皇上、賢青王、大將軍燕銘九等。

這位威名赫赫的年輕權相似乎在藉此昭告天下:敢傷冠玉夫人者,便是與靳國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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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孽花情海幾沉浮(二) ...

自那日玫瑰園事件後,陸君涵一連數日再未踏進囚宮。我巴不得他不要來,眼下看來我倆隻要見麵,便如美伊戰爭般,打不完理又亂,而且往往受傷的還總是我。

我借口無聊,讓薩歡去找布料針線,說要做點繡活打發時間。薩歡瞪著三角眼研究了我半晌,最終還是拿來了我要的東西。

自從被我整治了一次後,她就甚少出現在我跟前露麵,平日多是斯兒那幫小丫頭伺候我。

我本意並不是真想做什麼繡活,隻是為留著那些針罷了。那玩意雖然殺傷力極為有限,眼下也沒有毒藥能浸上,但如果我描得夠準,專打要害的話,也夠對方受的。畢竟當下前途未卜,還不知道陸君涵會怎麼處置我,不提防是不行的。

看著那堆針線布料,我突發奇想,和裴湛藍認識了這麼久,我還從來沒有送過他什麼禮物,反正現在被囚也沒什麼事情能做,不如我就繡個荷囊什麼的,等重逢時送他,一定把他感動得一塌糊塗。

我頓時興奮起來,找了個會刺繡的宮女,什麼鴛鴦戲水、喜鵲登枝等等研究了一遍,我徹底泄了氣,憑我目前的零級水平,恐怕要再在這兒關上個一年才能繡出來了,這可不是我向往的。▽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