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媽的多餘,多餘我才問的,你就再回答我最後這一個問題,算我求你。”

“三年前。”

包間厚實的木門隔開兩個世界,吳敏倩心生芥蒂地走回老同學間,重敘家常,不時朝門邊看兩眼,除了花凝進進出出打電話,再沒有人進來。

吃完飯,有人張羅著去K歌,吳敏倩給家裏去了個電話,無人接聽,打範長江手機,無法接通,原本準備回家的她賭氣似的跟著大部隊一起去了KTV,聽別人吼叫的時候喝了點酒。直到10點半,也沒見範長江來一個電話問她在哪,幹什麼,為什麼還不回家。

新婚不過1個月,他忙著新上的項目,天天加班,蜜月一推再推,回家倒頭便睡。兩人僅有的交流不過每早臨出門前他說一句我走了,她說一句開車注意安全。婚慶公司剪輯製作完的婚禮錄像,她顛來倒去看到會背,他連一個鏡頭都沒看過。以上種種,她以愛為借口,從沒有絲毫不滿半點埋怨。

“有時候,女人越將自己作踐得輕,男人越不把你當回事。”

幾個戀愛中的女人將拉鋸戰中的男女關係分析得頭頭是道,惹吳敏倩心裏陣陣發毛。她借口有事先走,打上出租車開進靜園,下車時抬頭看了眼,客廳燈亮著。

換鞋進屋,範長江正在看球賽,洗過的頭發半幹立著,顯然已經到家有一陣了。他扭頭看了她一眼,說:“回來了?”

“恩。”

“洗洗早點睡吧。”

“你都不問我去哪了?”

“去哪了?”

“大學同學聚會。”

範長江不再搭話,關了電視走進裏屋。吳敏倩起身跟了進去。

“猜都誰去了?”

她對著梳妝鏡摘耳釘,尋究的目光將鏡中的他牢牢鎖住。

“張宜?”

“你怎麼知道的?”

“你們班我也就認識你和她了。”

沒料到範長江毫不避諱地說出張宜的名字,吳敏倩怔在那裏不說話了。她思前想後,今晚是隻把話說到這,還是和盤托出,哪樣對範長江來說影響最小,又能滿足她包裹妒意的好奇。她到底腦子不夠用,想到最後的結果是把張宜和她的對話撿重點對範長江說了一遍,隻略去了張宜的反應。

“睡吧。”範長江側身背過去說:“陳年舊事,翻出來怪沒勁的。”

吳敏倩從身後攬著範長江,胸`前兩坨肉緊緊貼著他堅硬的背,小聲說:“就是,真沒勁!”

這一夜,月朗星稀,兩人無眠。

7

7、7 ...

第二天一早,張宜頂著熊貓眼侯在劉振忠辦公室外,凜然赴死的模樣惹趙昭忍不住問:“幹嗎呢這是,天沒塌呢!”

劉振忠沏完茶換了雙布鞋,招呼她進去說:“怎麼了?”

“秘書長,和您請示,大成的合作項目能不能換給別的部門做。”▼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什麼意思?”

劉振忠當是自己聽錯了,一般這樣語氣的反問都會讓來人心頭一驚,重新思尋剛剛說過的話,默默收回。

“因為某些原因我不能再接手與大成的合作項目,還望您允準。”

“啪”得一聲,劉振忠寬厚的手掌狠狠拍上桌子,茶杯蓋跟著哆哆嗦嗦抖了兩下,發出了清脆的響。“你腦袋進水了吧!”劉振忠指著她鼻子罵:“一天不和我作對心裏就不舒服是不是?還嫌我煩心事不夠多是不是?啟動儀式搞完了,通知下發給各高校學生會了,聯係人負責人都寫得你,眼看跟著要忙活起來,你跑來和我說不幹了要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