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遠而近的腳步刹停在她麵前,張宜聽天由命地等了幾秒後壯著膽子抬起頭,自以為錯覺地看見了齊庸正,眨巴了半天淚眼沒有任何反應,直到他一把拉她入懷緊緊摟住,她那個怨懟那個委屈那個回過神來,旋在眼裏的淚霎那間噴湧而出,嗚嗚地哭了他一脖頸眼淚鼻涕。
他終於放下一顆懸著的心,輕拍她單薄無助的背,在她耳邊呢喃:“沒事了,沒事了。”
隨後趕到的雷鳴遠遠地看見齊庸正緊張地拉起蹲在地上的女孩抱住,甚是知趣地轉身回去了。這樣的積極信號對於齊總來說,應該比簽十個大單來得都歡欣鼓舞吧。他揚揚嘴角,想著怎樣找個合適的時機向齊總彙報這一喜訊。
當哭聲轉為抽泣聲,張宜悶在齊庸正懷裏簡直上不來氣。她費了點力氣想要推開,卻聽他說,別動,再抱會。
“悶死我了!”
她嗚囔著抗議。
他微微放鬆些力道,手臂仍是自她腰間圈成一圈。
如此真實地抱她入懷,讓他上癮般欲罷不能。
“齊庸正!”
兩個武警戰士進退不是,張宜在暗處臊紅了臉。
“嗯?”
“你放開我!我有東西給你!”
他極不情願地垂下左手,右手仍是攬著她往湯泉走。
“什麼東西?”
張宜低頭從菜籃子裏拎出一個塑料袋遞給他,說:“你讓我送來的,你問我是什麼東西?!”
齊庸正沒接,皺眉問:“耀南呢?”
“喝多了。”
不往下問,齊庸正也猜出個大概,如此也好,趁著今天老爺子在,正好讓他見見,省得他征婚郵件一封封發個沒完。至於邱添,齊庸正擰了擰眉,何必一來二去呢,讓她死了這份心吧。
“給你呢!拿著!”
張宜心裏窩著火,語氣自然不好,她將自己剛剛的失態完全歸咎到齊庸正的身上,此刻見她千辛萬苦送來的泳褲他竟不接,更是惱火了。
“你先拿著,進去再給我。”
張宜簡直要吐血了,她把塑料袋狠狠丟進菜籃子,咬著牙說:“把手拿開!”
“在這呢,沒放哪啊!”
齊庸正揮了揮自己的左手,逗她。
“啪”得一聲,她揮下擱在她腰間的右手,說:“我是說這隻!”
“過河拆橋。。。。。。”
齊庸正不滿地嘟囔著,一手推開湯泉的鬆木大門,一手牽著張宜往裏走。露天溫泉池氤氳蒸騰的水汽罩得湯泉霧蒙蒙一片,張宜腳下打滑,又看不清路,隻能抓著齊庸正的大手亦步亦趨,溫熱的手掌自指尖彙入絲絲暖流,很快融遍全身。
“好熱。”
她自言自語。
他回頭看她一眼,露出抹狡黠的笑,穿過層層迷霧將她領到溫泉池邊的休息區,衝正靠在躺椅上查收郵件的中年男士說:“爸,給你介紹,我女朋友,張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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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齊建華迅速擱下掌上電腦,從口袋裏掏出花鏡戴上,發現鏡片上暈了層水汽看不清,又摘下,從躺椅上撐起身走近了些,仔細端詳麵前這個被齊庸正緊緊箍在身邊的女孩,說:“張宜?弓長張?”
張宜光禿禿的指甲用力掐向齊庸正手掌裏的肉,瞪圓了眼想要澄清,嘴巴剛張個O型說了個“我”,齊庸正已搶先一步說道:“對。弓長張,宜室宜家的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