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原來是這種感覺。

“你問我們要證據?!舉報信,這兩份由你親自簽名的協議,還有和你穿一條褲筒的領導在審查期間交代的有關情況,還不足以構成你瀆職受賄的證據嗎?!”

原來劉振忠也被審查了,聽到這個消息,張宜竟是安心了些。她哪裏想不到劉振忠會將這盆髒水全潑到她身上,隻是想著在這空蕩蕩的樓道的某個房間裏,還有劉振忠陪他一起坐著,心反倒靜了下來。她沉沉道:“我是被冤枉的,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我再問你,這份協議是什麼時候簽的。”

“29號。”

。。。。。。

“29號是周幾”

“上周一。”

一遍又一遍。相同的問題,那男人一遍又一遍地重複問她,以期在她的前後回答中找到任何細微的差別,張宜被這樣的審問折磨了整整一上午,境況仍是膠著拉鋸,沒有任何改變。

28

28、28 ...

齊庸正在辦公室裏等了一陣,距離上班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小時,張宜還沒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向後推移,他心裏的鼓點開始越敲越密,越敲越急。他起身踱到會長助理室,對著張宜空空的辦公桌問王耀南:“她人呢?”

“沒到呢。”

“請假了嗎?”

“不知道啊。”

他悶頭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給她撥了個電話,仍是關機。

從昨晚關機到現在,又極反常的遲到,她定是還在與他置氣,他如河豚費力鼓足的氣瞬間癟掉,一身堅硬的刺無精打采地耷拉著,心中莫名煩躁。他正尋思是不是該親自去將那位大小姐請來上班時,敲門聲響了。

“請進。”

推門進來的是範長江。

這倒頗另齊庸正意外。

自他上次在內蒙不告而別,杳無音信已有一月有餘。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他當上了準爸爸。掐指算算,吳敏倩懷孕的時間正是他從內蒙出差回去的那個晚上。十五月圓,他如同處於發倩期卻又渾身傷痕累累的獸,痛並快樂著,在泄欲中完成了孕育下一代的曆史使命。

“我懷孕了。”

當吳敏倩等在他下班的路上迫不及待地向他彙報這一喜訊時,他不驚不喜地回了句:“那還不回屋裏歇著,站這幹嘛。”

他用翻看手機打發無聊時間的狀態陪她產檢,陪她購買嬰兒用品,陪她報名參加孕期培訓班,表麵看過去,全然百分百好老公好爸爸。母憑子貴,吳敏倩洋溢著幸福的笑挽著範長江的手臂,覺得老祖宗的話真是說到她心坎裏去了。

“稀客!”

齊庸正暫且收起惴惴不安,挑眉問範江,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張宜呢?”

範長江倒不見外,上來就找齊庸正要人。

“還沒來。你找她?給她打。。。。。。”

“她手機關機了。昨晚就關了,到現在都沒開機。”範長江脫口而出後疑惑地看著齊庸正:“怎麼,你不知道?”

他知道。他還知道她為什麼關機到現在都沒開。但他覺得範長江沒必要知道,於是回問:“你這麼急著找她,有什麼事嗎?”

“魏吉朝昨天被。。。。。。”

範長江的話剛說到一半,徐曉惠突然從門外生闖進來,連門都沒敲,神色慌張地喊了句:“齊會長,張宜出事了!”

喊完了她才發現,屋裏還有客人。

什麼事,竟能讓這個一向心理素質過硬的職場女強人如此驚惶失態?

兩個男人如淩躍升空的火箭般“噌”得齊刷刷竄起,心焦如焚地看向徐曉惠,異口同聲道:“張宜怎麼了?!”